真的是他家,思危剑真的是他的东西。我们在他眼里是一窝强盗,他只是御敌而已。”

步琴漪亲了亲她的脖子,薛冲背后沁出一层薄汗,她仰面,步琴漪细细吻她:“冲冲,你很会替别人考虑。”

屏风后,步琴漪正面亲吻她的脖子,又轻声问:“那你以后不可以见摆歌笑。”

薛冲尚且没问为什么,步琴漪已抚摸着她的头发:“我和你的事,你事无巨细全告诉他,你很信任他,也依赖他,他真的是你的亲人。我想知道,你能不能失去他?”

他亲吻她的耳垂,她的耳洞已经愈合了,不过珍珠总不死心,总给她扎一个,她也允许薛冲犹豫道:“我不能失去他,但我也不会嫁给他。他名叫珍珠,其实曾经是我的蚌壳。我孤立无援时,他是我的第一个朋友。他可以主动离开我,我却不能抛弃他……”

步琴漪再度从背后搂住她:“那你告诉我,万星城婚礼过后,你再见公仪蕊,喜欢他,完全因为暮春初见。”

薛冲又犹豫了,她舔了舔嘴唇:“小师叔可恨可怜,那时你来去如风,我患得患失,他就在我眼前,我…….况且暮春初见如果是你”

步琴漪松开手,薛冲差点摔倒。

他伏在桌案上,他这时是真没有了力气,奄奄一息道:“暮春初见未必是我。”

“他说话越是言之凿凿,越是不可信。他完全记错了,他那一年和我在万星城郊出游数次。”

“他曾经带我喝过骨汤,我送了他一把金错刀。我们一起去参拜山中巨佛,我又送他玉琼瑶。”

“那尊巨佛,在东边的山上。是不是?”

薛冲讷然点头。

步琴漪微微一笑:“那没错啦。他去过,我也去过。你见到的人,或许是他,或许是我。”

他忽问道:“你更希望是谁呢?”

不待薛冲回答,他已道:“是他更好。”

步琴漪自问自答道:“我几乎不记得这件事,我从来也没想起来,你和公仪蕊缘起万星暮春。即便是我,那大约过客如云,天时地利人和一件也不占。是我也没有任何意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