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东祁直起腰:“我问周蒾,我能不能参与生豆竞拍。我打算拍下他们庄园的两支豆子,送串儿姨和我爸。竞拍价越高越好,既孝敬了长辈,又增加了庄园的收益,双赢。”

桌上甜点卖相同样诱人,常秋澜眼不见为净,歪过身,抓起粉丝送的玩偶抱怀里。

瞧着对面路东祁却晦气,她斜着眼睛凉凉睇向他:“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主意特正,觉得你是在锦上添花?我怎么听出一股公子哥儿高高在上的铜臭味。有钱了不起啊!农民白天黑夜种出来的豆子,不是你用来展示深情的求爱工具。

“我告诉你,你如果真照你说的做,周蒾不会感动,更不会高看你一眼。因为对她来说你的行为不是示爱,而是一种经济压迫。路东东,姐劝你一句,尽早收敛你的纨绔做派,否则,你等着被周蒾甩吧!”

路东祁吓的,脸色刷白,掏手机紧急撤回信息。

听劝归听劝,他嘴上还是要为自己辩解:“我爸听说周蒾给串儿姨寄咖啡豆,他小心眼,串儿姨有的,他也想要。我这不想趁着竞拍的机会,一举两得嘛。”

“哎呦我去,你可真是个糊涂车子!”常秋澜被他蠢笑了,“你好好琢磨琢磨,你爸想要的是咖啡豆吗?他想要的是你的关心!你把你串儿姨当心肝老宝贝儿,他是你亲爹,他也想要!”

到最后,嗓门越扬越高,烟嗓都变尖利了。

路东祁不禁奇怪:“你的话没错,很有道理,可你未免也太激动了吧。”

“我不光激动,我还想抽你丫的!身在福中不知福!”常秋澜再度破例,抓起块玛德琳塞嘴里,用甜食抚慰心绪。

眼一闭,就此结束不想再聊。

“不是,别闭眼啊,你这明显是带了主观情绪的借题发挥,到底怎么回事?”路东祁急道。

如果“高敏感度”是做演员必须具备的先决条件,路东祁无疑是拥有这项天赋的。

机械咀嚼完蛋糕,常秋澜深深吸了口气,吐出来的却是一声叹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