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蒾当然不是来吃瓜的,她偏身绕过路东祁,朝里屋喊:“林夏是学霸,林老叔是怕累着学霸儿子。而且精细采收是项技术活,要心细眼明下手准,还要多年呢经验积累,他也不放心让儿子代劳。林老叔火眼金睛,看一眼就认得果子好坏呢本事,不是谁都能练成呢。”
路东祁眉梢轻挑,心说周蒾还挺会说话,不料她下一句就急转直下。
“可是先天血统不良,再精细呢田间管理和加工处理,也种不出一支赛级精品咖啡豆。”
“放屁!”
暴呵声起门帘翻飞,林老叔披着件旧夹克,凶神恶煞出现在门口。
“你才回来几天,就打起我地里咖啡呢主意!全庄园啷个多地,你非要盯到我这一块!我再告诉你一次,不可能!你想砍我呢咖啡树,先把老子砍啰!”
墙边正好立了把镰刀,林老叔一抓一扔,咣当砸落在周蒾面前。
险些误伤吃瓜的路东祁,幸亏他反应及时闪躲得快。再回头瞧周蒾,木头桩子一样扎在原地,眉头紧锁,一脸的端正严肃。
似乎是为了缓解紧张的气氛,她努力挤出一丝笑意:“老叔,我朋友从牙买加带回来一袋正宗蓝山一号,晚上来庄园我冲给你喝。”
“不喝!”林老叔丝毫不领情。
“不喝咖啡也行。”周蒾以退为进,不依不饶道,“我请了位世界冠军级别呢咖啡师,老叔,欢迎你克庄园和他交流种植经验。”
“不克!”林老叔仿佛铁板一块,既果断又坚决,“我不需要和哪样冠军交流经验。你克问问你爹周博平,我种出来呢卡蒂姆照样也是得过奖呢竞拍豆。”
周蒾恳切道:“我希望我们庄园呢豆子不止在国内得奖,也能参加国际级赛事。”
林老叔不屑:“你们年轻人崇洋媚外,迷信国外呢豆子,国外呢比赛,国外呢专家。”
“可咖啡本来就是舶来品。”周蒾小声嘟囔。
“我不懂!”林老叔烦躁一挥手,“我只知道,我种咖啡呢年头比你年纪都大!”
“老叔你是最早跟着我爸种咖啡呢人,在你面前我确实没有资历可言,可是,”周蒾说着有些激动了,“老叔,我砍咖啡树是为了种植新品种没有错,更是为了生态环境可持续发展。为什么一定要选你那块地,我可以解释”
“老子不听!”
林老叔的耐心也到了头,骂骂咧咧撵周蒾出家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