倔老头抗拒得很:“某大某小,哪个跟你是哥两个哦。”
“称兄道弟这不显得你年轻嘛。”路东祁蹲累了,顺手抓过搁钓鱼箱上的折叠椅,瞥见箱体上的 LOGO,“这牌子的钓箱不错,我也有一个。带四脚独立升降,铝合金超轻材质,承重也不错。”
“你会钓鱼?”林贵泉听出点新鲜货,吊起眉梢问。
“谈不上会,以前有段时间经常钓。”边拿草帽扇风,路东祁真当自己是体谅大哥的好弟弟,“你不想比我能理解,赢了没意思,输了没面子。你是当哥的,我尊重你的决定。那能借我根钓竿,我也钓会儿鱼吗?”
这时周蒾走了过来,林贵泉扭头问:“他真呢会钓鱼?”
“会。”周蒾说,“他为钓鱼耽误过工作。”
“问啥你答啥呗,提我黑历史干嘛。”路东祁不满归不满,仍很自觉地让出折叠椅,蹲回林老叔身旁。
他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委屈相:“我说你不信,她说你就信。我说不会,是因为我不走技术流,单纯鱼运好,怎么钓怎么有。你不比,我也不想比了,万一赢了胜之不武。”
“比嘛。”林贵泉无端生出些胜负欲,态度说变就变,他指着鱼竿包道,“钓竿任你选,半小时定输赢,你小子不要耍赖皮嘎。”
“比赛哪能玩赖,你信周蒾,让她当裁判监督我。”路东祁也不挑,随便拿了根钓竿。
找到鱼线鱼钩,他一猫腰钻进旁边齐人高的芦苇丛里。
林贵泉和周蒾都被他偷偷摸摸的举动整蒙了。
“路东祁,你干什么?”周蒾喊道。
“放大招,使出我的独家绝技。”他的声音穿过芦苇缝,“你们不能看,一看就会了。”
“不准耍赖嘎!”林贵泉再次强调。
“我保证绝对尊重比……”话到半截,路东祁骤然痛叫,“哎呦我去!”
周蒾眉心一拧:“你怎么了?没事吧?”
芦苇丛里高高伸出只手:“没事儿没事儿,手指让鱼钩扎了下。”
周蒾和林贵泉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表情里读出两个字“无语”。
“他各是真呢要拍纪录片?”林贵泉低声问。
“是真呢,还说要在庄园种两年咖啡。”周蒾如实回答。
“种咖啡?”林贵泉觉得不可思议,“他各能吃苦?当演员混不走了来当咖农,各是以为当咖农比当演员容易嘎?”
周蒾听笑了:“干哪行都不容易。”
又过了会儿,路东祁一手提竿,一手小心翼翼护着他的秘密武器,重新出现在他们面前。
他跃跃欲试:“准备完毕,可以开始比赛了。”
2
一条河,两根竿,三个人。
林老叔和路东祁各自选定的落竿点相隔一小段距离。
周蒾当裁判,只负责监督路东祁,站在他身旁。
水中央竖着两只红绿相间的浮漂,五分钟过去,它们随风顺水晃了晃,都没有大动静。
又十分钟过去。
除了林老叔有一次鱼脱钩,路东祁有一次空钩,依旧没人开张。
时间过半。
林老叔改坐为站,目不转睛守着浮漂。反观路东祁,非但不着急,还悠哉悠哉地哼起了小曲儿。
周蒾忽的靠近,在他耳边道:“你仔细看林老叔的右手。”
路东祁闻言转移视线,林老叔右手持竿,大拇指食指形成 V 字型。
经周蒾提醒,路东祁留心观察到他的大拇指和食指明显粗壮一些,关节有轻微变形。
“腱鞘炎,也叫‘扳机手’。”周蒾解释说,“修剪枝条,采收,到后期处理,大拇指、食指使用频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