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知道错了,此刻正在祠堂跪着,王妃别与他计较。”

沈青黎惊愣了一瞬,随即,说道:“王爷一路快马加鞭,想来也不曾好好歇过,身上还有伤没好全,该好好歇着才是。”

“一点小伤,不碍事,王妃不必心疼,萧家男子常年在外征战,府中诸事皆由女子操持,如此辛苦,若男子还不懂得体贴,便是男子之错,需得跪祠堂,这是家训,王爷一回来就惹您生气,犯了家规,理应受罚。”

“萧伯,这是误会,王爷他没惹我生气。”

“王妃不用为王爷说好话,男人啊,不能惯,王妃可不能心软。”

这话,沈青黎是赞同的。

她平时就是太惯着萧宴玄了,他才得寸进尺,只顾着自己快活。

萧伯走后,沈青黎问锦一:“咱们萧家真有那样的家训吗?”

锦一点头。

沈青黎又问道:“要跪到何时?”

“跪到王妃消气为止。”

沈青黎不说话了,提笔写了张药膳单子。

今日,本来说好的,要给萧宴玄做一顿苞米宴,但他折腾得太过,她没力气张罗,让厨娘炖点药膳给他补一补。

锦一接过来给厨娘送去,嘴角不由地浮起一抹笑。

王妃还是心疼王爷的。

看来,今夜,王爷能住回翠微院了。

沈青黎在书房里坐了一会儿,便往祠堂走。

萧宴玄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,看到她,眼底浮起了笑意:“阿黎,”

那点火气早就散了,沈青黎见他跪得笔直,忍不住轻笑道:“王爷怎还跪着?若是传出去,该笑话你惧内。”

萧宴玄唇角上扬,带着宠溺:“惧内,不丢人。”

沈青黎给列祖列宗上了香,抿着唇,说道:“王爷快起来吧,你再跪下去,我都没脸见列祖t列宗。”

“那我能回翠微院吗?”

“王爷想睡书房?”

“阿黎陪我一起睡书房?”

“王爷想得美。”

沈青黎站了一会儿,腿就有些难受,萧宴玄察觉到了,起身就将她拦腰抱起。

“阿黎,日后,你若喊停,我一定停。”

沈青黎抱着他的脖颈,笑了:“既如此,王爷今夜就老实一些。”

她又不是没见过他情动的模样,就怕她还没出声,就被他堵了口。

萧宴玄见她松口,笑声低沉愉悦:“好。”

沈青黎以为他会抱着她回翠微院,没想到去了厨房,还把厨娘都赶了出去。

沈青黎扬眉:“王爷是要亲自下厨赔罪吗?”

本是打趣的玩笑话,萧宴玄颔首“嗯”了一声。

他去冰窖提了一篮子的苞米。

金灿的苞米被青皮包裹着,放在冰窖之中,还很新鲜。

他挽起袖子,坐在凳子上剥苞米,清俊的眉眼在秋日的高阳中,格外的温柔出尘。

沈青黎支颐看着,杏眸里蕴着星星点点的笑意:“王爷,我们吃暖锅吧。”

“好。”

吃暖锅,要准备的食材可就多了。

在这之前,萧宴玄点了个火盆,给沈青黎烤苞米。

他在苞米上抹了点蜂蜜,甜香四溢,顿时飘散出来。

“吃暖锅没那么快,阿黎先垫一垫肚子,小心烫。”

香甜软糯的苞米粒在口腔里爆开,沈青黎愉悦地弯起了眉眼,她一边吃着烤苞米,一边看他忙活。

羊肉、鸭血、鲜虾、鱼片、鱼丸、菌菇......

沈青黎看着长桌上摆着满满当当的食材,几乎都是她爱吃的,心里甜滋滋的。

萧宴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