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
“阿黎,”萧宴玄噙着她的唇,落下一个绵长的吻,“在家等我回来。”

“嗯。”

沈青黎气息微喘,小脸透着一抹薄红,在晨光下,娇媚又艳丽。

萧宴玄又想亲她了,到底是克制住了。

沈青黎环住他的腰,抱了他一下,脸上笑容明灿:“时辰不早了,王爷该启程了,祝王爷此行事事顺遂,一路坦途。”

萧宴玄揉着她的头发,压下满心不舍:“那我走了。”

“我送送王爷。”

沈青黎主动握住他的手,两人往府门外走。

溟一已经牵了马候着。

萧宴玄翻身上马,他回身看了一眼沈青黎,策马离开。

沈青黎往前走了两步,站在石阶上,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远。

萧宴玄,你早点回来呀,不然,这一次,便是我们最后的道别了。

萧宴玄一走,沈青黎更加深居简出。

就在众人都以为她在宴王府的时候,她已经在庄子上住了好些时日。

每日,她都要去田间巡视一番,看着苞米棒子一日比一日长得好,脸上露出欢悦的笑意。

日子一晃而过,悠闲又充实。

转眼就过了立秋,快到八月了。

百姓时常看到沈青黎戴着草帽在地里忙活,裙角和鞋子上沾满泥土,和那些娇贵的高门贵女一点也不一样。

百姓见着多了,没了之前的拘谨,都会笑着和她打招呼,她有空闲,也会给庄子上的佃户义诊。

田埂上,妇人们提着竹篮,给田间劳作的丈夫送饭。

夫妻俩寻了个凉快的树荫坐下,妇人端出饭菜,男人大快朵颐,妇人一边给他擦汗,一边又怕他噎着,轻嗔着数落一句,递上一碗水。

沈青黎瞧见了,想起和萧宴玄相处的点滴,便格外地想他。

萧宴玄已经到了平州,剿灭了一个土匪窝。

有青一在,两人之前也写过几次信。

萧宴玄和她说平州的风土人情,说当地县令是个为百姓做实事的清官,每次都会让青一给她捎当地的特产,累得青一差点要罢工。

沈青黎写的也多是家常琐事,还有庄子上的一些趣事,告诉他苞米快成熟了,大伙儿每日巡逻,就怕被鸟雀给祸害了。

大伙儿照料得十分精细,几乎每根秸秆上都有两个苞米棒子,每一个又大又饱满,都胖乎乎的,看着十分喜人。

沈青黎见有些须子都已经开始变黑,便掰了两个。

剥开青皮,里面的苞米粒金黄似玉,颗颗饱满,嫩得能掐出水。

沈青黎把苞米棒子放锅里煮,厨房里,弥漫着一股香甜的味道,勾得人馋虫都要出来了。

煮熟后,沈青黎和锦一分食了一个,剩下的一个给庄头。

庄头切成几小段,和其他人一起品尝。

几乎是入口的那一瞬,大伙儿都瞪圆了眸子,很惊奇,也很欢喜。

“这也太甜了!”

“口感也很软糯!”

“苞米的秸秆还能喂牲畜,可真是宝。”

“王妃说,这苞米还能做菜,不管是跟排骨一起炖,还是一粒粒摘下来和虾仁一起爆炒,都是极好吃的。”

“那可是富贵人家的吃法,庄户人家哪里舍得。”

“王妃不是说了嘛,苞米晒干脱粒之后,可以磨成苞米面,到时候,不管是做窝窝头,还是摊成煎饼,都是顶饱的。”

说起这些的时候,每个人的眼里都亮着光。

庄头来到田埂上,望着眼前这一望无际的苞米,目光火热。

等苞米棒子的长须全都变黑,秸秆也发黄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