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,他们要查高门贵女,一定会联系南疆安插在城中的暗桩,到时,连根拔起,一个不留。”
“属下知道了。”
夜深了,溟一正要退下。
沈青黎唤住他,说道:“蛊师正在制作药包,明日,你们每人都戴一个在身上,也好有个防备。”
溟一拱手:“王妃想得周到,属下替大伙儿谢过王妃。”
沈青黎又叮嘱道:“万一被察觉了,不必硬碰硬,性命要紧,脱不开身,就自报家门,南霁云不敢动你们。”
溟一心中涌起暖流。
他们虽是暗卫,但王妃从未将他们视为下人,她待他们,如至亲,如挚友。
溟一退下后,萧宴玄牵着沈青黎进了内室,上榻后,将人揽进怀里,抚着她的后背,轻声道:“阿黎似乎很忌惮南霁云。”
沈青黎闻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,满是安心。
倒不是她忌惮南霁云,是蛊比毒更棘手。
她开口道:“连蛊师都叮嘱t要退避三舍,可见,这一行人不能小觑。”
萧宴玄黑眸中掠过寒意:“等南疆的暗桩一个个浮出水面,捅破他们的身份,南霁云再张狂,在晋元帝眼皮底下,也只能夹着尾巴做人,到时,本王倒要看看,他如何跟晋元帝解释找人一事。”
沈青黎扬了扬眉,看着他道:“王爷对南霁云,似乎颇有敌意。”
萧宴玄似笑非笑,瞳眸极深,泛着危险的幽光:“本王的王妃,在本王怀里,夸别的男人厉害,本王不该有敌意吗?”
沈青黎笑了,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他的肩膀:“王爷吃的哪门子的醋?南霁云是外敌,瞎想什么?”
“南清月也是外敌,蛊师还让你提防她,阿黎怎么不提她?”
“好,以后提起南疆,我就说南清月这一行人。”
“我当着阿黎的面,提别的女子,阿黎为何不吃醋?”
“因为,我喜甜,不喜酸,”沈青黎在萧宴玄唇上亲了一下,微笑道,“甜的。”
沈青黎难得这般主动,萧宴玄唇角扬起,满是愉悦的弧度,眸光也越发地深邃幽沉。
看着他眸底毫不掩饰的欲色,沈青黎缩了回去,闭着眼睛道:“我困了。”
小姑娘的腰又细又软,萧宴玄揉了一把,清冷的嗓音低沉暗哑,如燃着一团火:“我不困。”
“我给王爷哼首歌谣吧。”沈青黎低声哼起来,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,像哄小孩子一样。
屋里静谧,灯烛的灯花爆了一下,歌声低了下去。
萧宴玄感受着怀里清浅平缓的呼吸,看着已经酣然入睡的小姑娘,亲了亲她的眉心,笑意无奈又宠溺。
哄人都这般敷衍,还敢乱撩。
......
夜虫低鸣,星河低垂。
蛊师熬了一整夜,做了二十来个药包。
翌日,上至沈青黎和萧宴玄,下至锦一和溟一他们,一人都戴了一个。
蛊师腰间也挂着一个香囊,想必是用来遮掩气息的。
见时辰差不多了,沈青黎和蛊师去谢家为谢行诊治。
如此过了四五日,谢行脸上的腐肉都已经清理干净,药膏的药效极好,加上每日敷药,不再有恶臭。
只是,坑坑洼洼,一脸的疤,看着仍有些可怖。
这几日,又是施针,又是汤药,毒性没有再发作,谢行的身体也好了很多。
与此同时,谢管家和六叔公也到了云州。
等沈青鸾跟景昭借了人,派去云州,整个谢家如同铁桶一般。
二房和三房本就已经分出去,谢管家手腕铁血,丝毫不给情面,该整治的整治,该送官的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