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边的人,万万要端庄贤淑,你不能害他啊。”

说罢,眼睛一眯,转向沈青黎,目光t不屑,且充满了轻蔑。

“谢家百年望族,即便是个通房,也该身家清白,那等轻佻低贱的狐媚子,妄想以色侍人的,都该趁早发卖了......”

谢老夫人呼吸一窒,急声打断他:“六叔!”

六叔公被这么一呵斥,脸上挂不住,十分羞恼。

谢行嘴角含笑,带着冰寒的戏谑意味:“六叔公是真的老了,连御赐的云锦纱都没认出来。”

六叔公额头上的冷汗顿时就下来了。

眼前的少女长得太过惊艳,又是和谢老夫人一起进来的,他下意识地以为,是谢老夫人给谢行物色的房里人。

却忘了,这里是长安城,是天子脚下,勋贵云集。

六叔公眼珠子微颤,看着沈青黎的目光,满是震惊与惊惧。

谢家虽然富可敌国,但到底是商贾,在权贵眼中,才是低贱到泥尘里。

而他,居然将贵人当作卑贱的通房,辱骂她是不三不四的狐媚子。

六叔公越想越害怕,整个人抖得跟筛糠似的:“草民有眼不识泰山,请贵人恕罪。”

沈青黎轻轻一笑,却是对谢行说道:“谢家主那话不对,能不顾舟车劳顿,从云州千里迢迢赶来,可不是行将就木的老者能禁得住的。”

谢行脸上戴着面具,看不清神情,声音听着漫不经心,却格外的冷:“看来,二房给了不少好处。”

又是让二房操持他的婚事,又是不遗余力地想让他过继谢凌,真当他被毒坏脑子了?

六叔公万分后悔。

后悔操之过急,坏了事。

近几年,除了祭祖,谢行鲜少回云州,他便忘了谢行真正的性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