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尖上的那抹红,渐渐蔓延到脸上,沈青黎真想时光能够倒回,摁死那个给萧宴玄写家书的自己。

萧宴玄在她腰窝上轻轻一揉,沈青黎没忍住溢出了一声娇吟,萧宴玄眸色顿时深黯到底,低头吻了上去。

他的声音低缓而沉哑,轻轻地唤着:“阿黎,”

沈青黎像是被他蛊惑,软软地应了一声:“嗯。”

唇齿相缠,呼吸交错,萧宴玄亲吻得很温柔。

沈青黎如一滩春水软在他怀里,听见他的声音,在她的唇齿间,低低沉沉地响起。

“我想你了,很想你,阿黎......”

沈青黎慢慢攥紧了他的衣襟,一种独属于萧宴玄的气息笼罩着她,她一边克制着对他的喜欢,一边又情难自禁地沉溺其中。

这种从未有过的矛盾,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拉扯,似要将她撕成两半。

攥着他衣襟的手又缓缓松开,慢慢往上移,抵着他的肩膀,想要推开他。

“等下,还要去给将士们......”

话还没说完,又悉数被萧宴玄的吻封住。

这个吻,绵长而亲昵。

萧宴玄都亲出反应了,但她等下要去给那些伤兵复诊,只能克制心底翻涌的情潮。

他捧着她的脸,微微离开她的唇:“阿黎也管管我的死活,嗯?”

这低低的一声,似轻轻地挠在了心尖上,沈青黎迷乱潮湿的眼眸,还有着未退的情动。

她的声音又娇又软,带着还未平息的喘音:“不与王爷算账了。”

“真的?”

“舍不得。”

萧宴玄低低一笑,轻蹭着她的唇瓣,沈青黎偏了下脸。

萧宴玄微怔,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。

以往亲她的时候,她乖乖的,任他施为。

还是第一次,感受到了她的躲避。

他的榆木是开窍了吗?

萧宴玄哑声问道:“为什么要躲?”

“王爷弄疼我了。”

沈青黎垂着眼眸,自然不敢说实话。

萧宴玄在她红肿的唇上又亲了一下:“是我不好。”

“我饿了。”沈青黎落下这一句,匆匆起身洗漱。

锦一端着早膳进来,看到她红肿的双唇,连忙垂下目光,放下早膳就退了出去。

伙房做了臊子面,放了葱姜和辣椒,这些会刺激伤口,容易发炎。

萧宴玄刚拿起筷子,沈青黎把面端到自己面前。

“王爷喝粥吧。”

“太清淡了。”

沈青黎眸光一抬:“不是要我管你死活?”

萧宴玄脸上的笑容温柔绽开:“好,听阿黎的。”

沈青黎低头吃面,唇角笑意微扬。

用完早膳,两人各自忙活。

萧宴玄要处理军务,她要去复诊。

那些重伤的将士只是暂时保住了性命,还没有真正脱离危险,很多人都起了高热,昨夜,全靠周大夫等一众军医,熬药,施针。

她先是去看了赵铁柱。

因为服了固元丹,赵铁柱是所有伤者,恢复最好的一个,诊了脉,确定没有性命之忧,明日就能转去轻症那边。

固元丹的药材都太过珍贵,一颗两颗还能用得起,但若要广泛用于军中,萧家还没那个财力。

沈青黎思索着,能不能研制出一种成本不高,但能保命的药丸,让重伤的将士多撑上一些时日,有时间救治。

给赵铁柱换完药,又给还没退热的将士施针,其中有个老兵伤势恶化,沈青黎把最后一颗固元丹给他服下。

这一整日,她穿梭在各个营帐,给将士们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