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......不要王爷的命。”

“要本王吗?”

“要。”

在沈青黎心中,萧宴玄是这世上最好的人,这么好的人,谁不想要。

只是,她口中的要,和萧宴玄想要的,不一样罢了。

那一声轻轻软软的“要”,重重地落在萧宴玄的心上,他眸色深浓得犹如沉渊,如浓墨一般,充斥着令人惊悸的欲色。

这是萧宴玄第一次,在她面前如此直白地展示他的欲望。

他抚上沈青黎的脸颊,炙热的唇在她脸上流连,一点一点地亲吻着她,也一点一点地在吞噬着她。

那汹涌的暗潮陌生又刺激,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舒服,想要他给的再多一些。

“阿黎,回应我。”

灼热的气息铺天盖地地袭来,充斥着她所有的感官,沈青黎彻底被他蛊惑。

那双漂亮的杏眸似盛着一泓春水,意乱情迷地看着他,脸上的绯色靡艳到了极致,像一朵肆意盛绽的花朵,等着人采撷。

偏偏她毫无所觉,娇娇软软地低吟着:“我不会。”

萧宴玄濒临到临界点的理智彻底溃散,攻城掠地般步步疯狂。

那些娇软的呜咽声,被他凶狠的吻吞没。

愉悦到了极致,心神俱乱,沈青黎无力地依附在他身上,她心脏如擂鼓般乱跳。

“王爷,”

“阿黎,别怕。”萧宴玄暗哑低沉的声音,在她的唇齿间响起,“可记住了?”

“记......记住了。”

沈青黎心尖忍不住发颤,学着他的模样,回应着他。

萧宴玄胸腔微震,发出欢愉的低笑。

冬日的夜色,寒凉如冰。

帐帘之内,却是满室旖旎,春色动人。

绵长的亲吻后,理智慢慢回笼,沈青黎的小脸埋在他颈边,一动也不敢动,只露出红得快要滴出血来的耳尖。

萧宴玄揉了揉她的发丝,落下一个吻来,等两人都平复了,道:“阿黎先睡,我去去就来。”

去干什么,不言而喻。

沈青黎低若蚊蝇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
萧宴玄起身下榻,去了净房。

......

一连好几日,萧宴玄都宿在翠微院。

白日里,沈青黎不敢再让他帮着上药。

好在那药的药效极好,加上又服用了赤雪丹,伤口好得极快,已经结痂了。

到了夜里,她也不敢乱动了。

然而,她并不知道,她睡熟之后,萧宴玄都会为她抹凝玉露。

凝玉露能让肌肤更加莹润白皙,不留半点疤痕。

疤痕一日比一日淡,但肩头却多了一朵又一朵的红梅,层层叠叠地挨在一起。

那是萧宴玄情难自禁时,在她肩头吻下的痕迹。

沈青黎一无所知,只是,接连做了好几日的梦,梦里有凶兽叼着她,要将她一口吞掉。

夜里睡得不好,白日里就有些精神不济,落在府中人的眼中,便是王爷太会折腾人,王妃伤势未愈,却只顾着自己快活,没有半点的怜香惜玉之心。

萧伯见着萧宴玄都忍不住叹气。

于是,萧宴玄发现,他的书案上,多了一盏清火的药茶。

和沈青黎呆得久了,他也懂了一些药理,能闻出茶中的药香,知道是何功效,顿时就有些哭笑不得。

不过,他确实也需要。

温香软玉在怀,漫漫长夜,实在忍得太辛苦了。

......

这一日,沈青黎仍有些昏昏欲睡,俞家药铺的管事忽然登门,带来了玄阳草的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