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青黎道:“十几年前,沈崇勾结临州的官商,贪污赈灾粮,嫁祸给林侍郎,后又让你私采金矿,桩桩件件,吕大人都招了吧。”

吕严心底涌起惊涛骇浪,但到底在官场浸淫这么多年,很快,又稳住了。

他脸上浮起一丝冷笑,讥讽道:“最毒妇人心,沈相真是看错你了,你狠毒不孝,禽兽不如!”

萧宴玄身上气势猛然一沉,肃杀且骇人,沈青黎握住他的手,示意他无需动怒。

那满身的戾气,顿时消弭不见。

吕严心底的惶恐却久久不散,身体僵硬,满是冷汗。

有那么一刻,他以为自己要死了。

“沈崇谋逆祸国,罪该万死,我大义灭亲,这叫忠君为国,你好歹是一州知府,”沈青黎顿了一下,随即,露出恍然之色,接着道,“你是爬了沈家婢女的床,才当上这知府的,难怪用词如此不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