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现在呢?他是一地碎屑,需要纪忍冬一片一片地拾起来。卢卡贯会装脆弱吸引女人,纪忍冬熟悉他浑身上下滋滋冒着荷尔蒙的做作模样。所以她清楚,卢卡现在没装。
他需要她。
纪忍冬不得不承认,想明白这一点让她感到很爽。魅惑而有毒的卢卡把伤口掀开给她看,求她亲手替他缝上,有且只有她一个人可以如此接近他本来的模样。
受伤的野兽比威风凛凛时更迷人,也更危险。
纪忍冬不禁想起回国航班上的煎熬时光,想起唯一抚慰她的声音,想起奶奶去世后卢卡对她说的话已经被她轻轻描在家乡的雪景上,又在太阳下融化。
她也需要被卢卡需要。
纪忍冬那双狐狸眼重新眨巴起来,“你想让我为你做什么呀?”
“陪我熬过去。”
“行!我说过嘛,你不论遇到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。”
他身上越是带有别的女人的味道,她越想占据他。
“陪我健身,陪我去超市,让我陪你学习,”卢卡将自己的咖啡杯缓缓推向纪忍冬那杯,两只唇印悄无声息地贴在一起,“怎么都行,只要别让我一个人呆着。”
“晚上怎么办?”话问出口,纪忍冬才意识到弦外之音,索性将错就错逗逗他。
卢卡正求之不得,没皮没脸地问,“你去我家?”
纪忍冬拧着眉头瞪他一眼。
“那我只好去找果儿咯。”卢卡故意说。
又是一眼。
“逗你的,我才不找她呢,只要你陪我。”卢卡不动声色地将两杯咖啡靠近,唇印贴在一起,“我们是柏拉图式的友谊。”
不上床,只交心,当然柏拉图。
纪忍冬端起自己那杯咖啡,热热的唇贴在原先的印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