末了安全感十足地加上一句,“别害怕,有我。”
纪忍冬无奈,除了他本人,还有什么能让她担心害怕的?
“我…...”她的喉咙堵住。
抬眼,卢卡鼓励的眼神焦急落在她身上。现在是红灯,纪忍冬没了掩护。
她心中一横,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卢卡明白她更重要的?
“我从来都不想你走远。可她是你女朋友,我没有立场。”
“你看,”卢卡放心下来,发自内心地温暖一笑,“没有尴尬,没有不得体,没有发生任何不好的事。”
可是,你也不会变啊。纪忍冬望着他嘴边笑出的褶子默默想。
路口的左转道红灯比人命还长,排队的车里载着一串不耐烦的心。
卢卡却心情不错。他见纪忍冬闷闷不乐,右肩一耸,肩膀从领子里褪出来,露出结了痂的深红牙印。
“喏,说好的,给我吹吹。”他眼睛一眯,撒娇道,“可痛了。”
纪忍冬伸手轻抚他的伤处,光滑皮肤上凸起一粒一粒的粗糙结痂,深色结痂边缘的皮肤粉红肿胀。
“活该,谁让你伤别人的心。”纪忍冬报复似的重重按在痂上,等手指抬起时,原本粉红色的皮肤变得发白。
“哎哟”卢卡呻吟了一声,嗓音沉闷又娇嗔。
“那个瑶瑶咬你的时候,你也这么叫的?”纪忍冬白他一眼,“那敢情好,省了夜间项目了。”
“你好凶。”卢卡嘴一撇,委委屈屈,“她倒是想跟我上床,我说不。不然我还要不要跟阿川做朋友了?”
“怪不得你朋友多噢。”纪忍冬阴阳怪气。
左转灯由红变绿,后车不耐烦地鸣笛。卢卡稳稳起步,车速老老实实控制在限速以内。
在窗外景色变成纪忍冬熟悉的小区外不远时,卢卡已经一五一十将那晚同瑶瑶、阿川间发生的事讲完,包括他左拥瑶瑶右报唐果儿,和两位美人纷纷在他肩上落泪的“光辉事迹”。
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同纪忍冬说这些,他只感到此刻无比安心。从没有人像纪忍冬这般让他觉得安全。
纪忍冬下车前,卢卡问她,“我跟你说这些事,你会不会认为我很差劲?”
纪忍冬先是不置可否地撇嘴,很快挂上甜笑,“你能处理好就行,我们本来就不一样嘛。”
下了车,她又趁卢卡摇下车窗告别的功夫叮嘱了一句,“你别再伤害唐果儿了,她也是个可怜女人。”
纪忍冬不喜欢唐果儿,从未喜欢过。她只是忽然发觉,她们二人不过五十步笑百步罢了。抱着这样没有立场的感情,卢卡对唐果儿的伤害,终有一天也会落在纪忍冬自己头上。
“喂,你胳膊不要往外拐好不好?”卢卡不高兴了,“我们才是一伙的嘛。”
“我很偏向女人的。”纪忍冬睨他一眼。
“我也喜欢女人,女人对我都很好。”卢卡没皮没脸地丢下一句,向纪忍冬抛了个媚眼,踩下油门驶走了。
回到家,纪忍冬躺在沙发上左思右想,还是把发生的事讲给了岳天骄。
“不是什么新鲜事,我们那天已经听过一遍了。”岳天骄隔着微信宽慰纪忍冬,“至少说明他这个人对你还算诚实,该说的都说了。”
“倒也未见得,”纪忍冬认真思忖,“我先从远山那听说了这些事。他不知道我都听了些什么,只能如实供述。卖乖而已,算不得诚实。”
哪怕一时兴起扬言要做坏女人,哪怕她的撩拨确实在他心上吹起过几丝波澜,纪忍冬越来越意识到自己和卢卡段位悬殊。她的感情越深,对卢卡防备心就越重。
她怕输。
喝了十杯水上了五次厕所之后,纪忍冬终于说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