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淇沉默地往前走,身旁的人跟她并排,稍微落后几公分。他双手抱着纸盒两侧,时不时撞到白淇胳膊。在第三次撞到时,白淇拢住自己手臂,微弱地拉开距离。
为什么要说这种话?
要跟以前一样撩完不负责吗?
是不是所有男性都这样,对一个又一个的女性示好,最后一个都不负责。
何文亮是如此。他说要跟她共度一生,结果劈腿。
陈岳杨也不会有多大差别。
之前她还在跟何文亮交往的时期,陈岳杨就对她频频示好。他自己对待感情随意就算了,为什么还要来破坏她这个对感情认真的人的感情?
所有人都随意,最后只有她这个认真的人被伤害。
如果她也随意,能活得高兴吗?
白淇站定。在外人看来,她的停止非常突然,没有人知道她经历了怎样的心理历程。
陈岳杨跟着停下来,纳闷:“怎么突然不走了?”
“对了,你帮我拿一下。”他没过多纠结停下的原因,直接把纸盒递给白淇。
白淇被动地接手纸箱。这下她看清纸箱里是什么了,罐装啤酒,在纸箱顶部的圆孔显露出部分真身。
“虽然不重,但抱久了还真有点酸。”陈岳杨按摩手腕。
白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后面这些话的,但她清楚地听到就是她的声音:“你刚才喝了酒?”
陈岳杨点头:“就两罐,而且度9SJ数不高,才6度。”
“可你上脸了,脸红得像醉汉。”
陈岳杨自己肯定不知道,他现在的脸色比之前在楼梯间时要红得多。如果之前可以拿水蜜桃来比喻,现在就是煮熟的水蜜桃。
她以前从来不知道,他喝酒这么上脸。
“是吗?”陈岳杨抬手摸自己的脸:“没有吧,一点都不烫。”
看着他一脸怀疑地上下左右摸自己的脸,白淇竟然从中看出几分可爱。
陈岳杨:“明明是冰的。”
“被风吹的。”
“真的?”
“嗯。”
“那这酒还挺神奇……”陈岳杨嘀咕,搓自己的脸。
“我能尝尝吗?”
“行啊。”陈岳杨伸手从白淇正抱着的纸箱里掏啤酒罐:“不过我一脸通红是什么样子?我之前怎么没注意过。”
“可爱的样子。”
陈岳杨拿到一半的易拉罐又调回纸箱里去了。他笑了,打个激灵:“什么鬼。真男人能用可爱来形容吗?”
他重新把啤酒拿出来:“两罐够不够?不过多了也没有,你少喝点酒。”
“不是这个。”
陈岳杨不解:“那你要什么?”
白淇看着他的眼睛,与他对视。她感觉到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但肯定不是冷风吹的。
而是她的内心,正在酝酿一桩,肖想多年的觊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