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岳杨灵机一动,从口袋里拿出一盒创9SJ口贴:“割伤也没关系,我带了创口贴。”
白淇哭笑不得:“你有病吧。”不惜受伤,都要怂恿她脱鞋。
陈岳杨自己也笑倒:“我有药啊。”
远处突然响起惊叫声,是个女孩的声音,然后她连连抽气。
白淇转头看过去,发现那个发出声音的女孩一只脚陷进湿软的沙滩里,抬起脚时,沾满了沙砾。看她僵硬板直地抬着脚,应该是被割伤了。旁边她的朋友惊吓又小心地去搀扶。
热心市民陈岳杨先生立刻站起身,挥手叫上白淇一起过去:“走,我们看看去。”
过去一问,果然是被贝壳割伤了。女孩由朋友搀扶着,还打算去海边洗洗脚,因为脚上全是沙砾,伤在哪都看不清。
白淇把手里的矿泉水递给女孩的朋友,让她们用这个冲洗。女孩被朋友扶着坐到沙滩上,倒矿泉水给自己冲洗脚上的沙砾,露出一道细长的伤口。她边冲洗边嘶气。
陈岳杨主动提供创口贴,女孩接过,抬起头朝他一笑。陈岳杨顺口关心:“你没事吧,还有哪里伤到吗?”
女孩摇头:“没有吧,就这一个小伤口。感谢小哥哥。”她活力十足地抱拳,以示感激。
晚餐就在沙滩边吃海鲜自助。落日余晖撒在海平面上,荡起一层层海浪,涨潮了。
刚才的两个女孩也坐过来,要跟他们拼桌。这两个女孩果然不是本地人,是外省考过来的大学生,趁着周末出来玩一玩。
受伤的女孩问陈岳杨和白淇是哪里人,也是学生吗,还是已经毕业了?
陈岳杨边烤虾边回答:“我跟她都毕业好几年了,是本地人。”
受伤的女孩好奇歪头:“毕业好几年?那你们多大啊?”
陈岳杨抬眼,直言不讳:“二十七。”
“哇。”受伤的女孩捂嘴:“原来你们都那么大了。”
陈岳杨哭笑不得:“二十多岁就年纪大?我看你也是二十来岁。”
受伤的女孩纠正:“不,我才十九。”
她的朋友立刻拆台:“你二十了。”
受伤的女孩恼羞:“周岁,我周岁十九!”
陈岳杨耸肩:“那好吧,你们年轻。”
白淇听得有点不适,站起身。
陈岳杨视线追着她抬起,问:“怎么了?”
“随便走走。”白淇:“景色很恢弘,我去拍个照。海鲜烤好了叫我。”
陈岳杨点头:“行,你去吧。”
走到海边,白淇拿出手机装模做样地拍了几张照片,觉得自己真小气。看陈岳杨跟别的女孩聊天很融洽,她竟然都吃醋。
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,低头在沙滩上踩出一个又一个脚印。
对面走过来一个穿白衬衫的西装男,上衣挂在他胳膊上。白淇觉得那人身形很眼熟,等他走近,发现果然是预想中的人。
何文亮也看见了她,走过来开口:“……白淇。”
白淇上下打量他,说:“你这么这么颓废。”
何文亮揉一把脸:“刚喝完一个酒局,出来走走,散散酒气9SJ。”
白淇谨慎地问:“你开车来的?”
何文亮摘下沉甸甸的眼镜,露出通红的眼睛:“你以为我酒驾?如果我说是,你会报警举报我吗?”
白淇:“当然。”
听到这个回答,何文亮自嘲地轻笑一声:“我没开车,饭局就在旁边酒店。”
海风吹过,将白淇的衣服吹得张扬飘起,她理理碎发,背过身。
“等一下。”何文亮喊住她:“我,分手之后,我很后悔,每天庸庸碌碌地工作,过得真的很痛苦。我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