浓郁芝士和牛肉的香味在空间里弥与交缠。
“我简单地做了几道菜,一起来吃吧。”高思敏穿着围裙,手上带着橘黄色的防烫手套,端着一盘烤三文鱼,上面彩椒和柠檬烤得吱吱冒着三文鱼的油。
何意没想到高思敏这样的女孩子还会做饭,她自豪地说:“我在国外读书的时候,可是练就了十八般武艺。我还会换轮胎呢!”
“真厉害。”朱淼鼓掌。
高思敏的厨艺确实不赖,三人吃得很开心,一开始有些拘谨,只是聊聊不痛不痒的话题,几杯酒下肚后,高思敏和朱淼打开了话匣。
“那个老东西说对我没有爱了,我呸!他是见我生不出儿子,才把我踹了。”朱淼的脸红彤彤的,她举着一根筷子,不停地晃悠着。
“但我不会就此罢休的,我已经申请冻结夫妻共同财产了。他们都以为我好欺负,我还掌握了老曾转移婚内财产的证据。但是,我现在不会发出去的,我等,我等那个老东西做手术前再发给他,气死他!”
她将手里的筷子,狠狠戳向前方,就像是在用刀剑刺向敌人的心脏。随后,她又哭了起来:“可是,律师费太贵了,我现在必须要想办法多挣钱。我好蠢啊,为什么当年要买那么多衣服和包包,不知道存起来呢?那是好大一笔钱啊!”
朱淼忽然站起身,她离开了餐桌,等她回来挂满了浑身的珠宝以及包过来十几个包包。
她拿起其中一个黑色的包,然后说:“Kelly 25,鳄鱼皮!”
随后,朱淼将包往后一抛,重重地跌落在地。
她又拿出一个说:“Birkin 30 大象灰!”
何意在周红艳的衣帽间见到过类似的款式,但是皮不同,比朱淼的花哨许多。他总听周红艳跟几个富婆姐妹说什么养马,估计养的就是这种马。
“这些包是什么概念?”何意问身边的高思敏。
“就是李小埋一年的工资的概念,还不算配货。”高思敏举起酒杯,透过酒精看着对面正在发泄的朱淼。
朱淼一边丢一边笑:“我要是知道有今天,我应该不买包,而是让老头子给我折成现金,我现在靠着利息都可以过个好日子了!”
高思敏也有些醉了,说话有点大舌头:“他们都不是好东西!我爸跟老曾一样!他只想要儿子,现在有了儿子,就连结发妻子都不要了。我不会把公司让给那个女人的儿子的,他还是个胚胎,我已经成人了,我一定要想办法继承家业,气死他们!统统气死!”
听高思敏这么说,朱淼有了共同语言,把自己如何冻结财产,如何请私家侦探查老曾给前妻的大额赠予,倾囊相授。
“我好佩服你,这都是你一个人做的吗?”高思敏一脸诧异。
朱淼的脸上挂上苦笑,她那因为整容而变得不成人样的脸,扭曲又怪诞:“不然呢?我早就众叛亲离啦!你知道吗?我结婚的时候,我爸差点没被我气死,哦,对,后来他真的被我气死了。”
说着说着,朱淼又哭起来,眼泪哗哗流。
高思敏走过去,搂住了朱淼,两眼呆呆地看着窗外。
“那你真的爱他吗?”
朱淼点点头:“我是真的爱过老曾的,只是没人信。我当年一个人在北京,从来没有男人对我那么好过。他那年三十八岁,我刚上大学十九岁,我特别羡慕我同学的那些大牌包包,大牌衣服,可是我买不起,就买了 A 货。”
朱淼看了看高思敏说:“你是千金大小姐,你不会理解我的这种心情。你可以说我物质,说我爱慕虚荣,对,我承认!我都承认,我就是物质,我就是虚荣!我控制不住自己,我太想要了!”
朱淼痛苦地捂住胸口:“可是我得不到啊,那是我爸妈几个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