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某些情况下,菟丝花甚至能吸干宿主。

“胜男,你一定要当心何意。”

“怎么了?”

何意觉得朱淼欲言又止。

“总之,男人是不可信的,尤其是长得那么帅的男人。”

和朱淼打完电话,何意有些在意朱淼的话,她不知道朱淼是说自己这个何意,还是说杜胜男那个何意。

想了会儿也琢磨不出个一二,就躺下准备休息。

吱吱,手机震动。

何意收到了杜胜男的消息:「我到机场了。」

她来机场了?哪个机场?

上海吗?

他噌地从床上坐起来打过去电话,杜胜男没接。

「你到哪里了??」

「虹桥机场,我在取行李,一会儿酒店见。」

47 欲望就像跷跷板,按住着头翘起那头

何意所在的酒店离南京路地铁站很近,复古洋楼风格,浅色实木地板,棕红色真皮沙发,窗外灯红酒绿,和北京的气质完全不同。

何意睡不着,他躺在柔软的大床上,看着天花板上的吊扇,古铜色的叶片,中间是一朵莲花,中不中,洋不洋。时间滴答滴答走,等到半夜,也没能等来杜胜男,当他再次发消息问她的时候,杜胜男说:「你先睡吧,我还有点事。」

「什么事?」

对方又是一阵沉默。

「晚星呢?」

又过了半晌。

「我把咱妈叫过来了,她答应帮忙带几天何晚星。」

她回了这句话后,就再也没有回音。

何意忽然感到一身焦躁,从下而上,令人坐立不安。他以前从未这样过,陌生的情绪波动以及空落落的心,令人不安。

他现在疯狂想对杜胜男说,老婆,老婆,理理我!

可一想到杜胜男的冷漠,何意又陷入绝望,他抱起床上的枕头,重重地把枕头丢在床上。随后,抱着衣服去卫生间洗澡。

走进淋浴间,何意将开关向上挑,冰冷的水打在皮肤上,让他浑身一哆嗦,赶紧调高水温,很快整个屋子闷热起来。

自从变成了杜胜男,何意就习惯了汤死猪皮的温度洗澡。当滚烫的水与皮肤接触的瞬间,能给他原本空虚的身体带来力量,体温的升高让何意感觉到安心。

尤其是来例假的时候,这种高温能拯救他,由于疼痛带来的酸爽便会渐渐被高温所融化。

洗手间的镜子上蒙上一层细细的水雾,有的结成团,变成水滴纠缠着拖着长尾落下。镜子中倒影出的模糊的女人的身体,这让何意思绪开始奔逸,乱飞到自己和杜胜男纠缠的深夜。想着念着,他不知不觉把手往下伸,触摸到柔软而又潮湿之地,仅仅是触碰,何意浑身都跟着颤抖起来。

收到信息后,何意以为杜胜男下了飞机会过来,在等她的时间里,拟定了一百种勾引她的手段。或循序渐进,或霸王硬上,总之,今夜必须如愿。

可就在他满心期待的时候,杜胜男却告诉他不来了。

何意越想越气,动作开始变快,呼吸跟着沉重起来。或许是因为今天兴致极高,他很快就进入了状态,一步一步攀上顶峰。

这也是何意从未感受过的,男人的高潮更加的单一,而这种奇妙的感觉就像是有一股又一股潮汐般的涌动,把何意的精神拱向最高点,就在他快要见到曙光的时候。

叮咚,叮咚。

门铃响了。

是杜胜男?

何意从兴奋中回过神来,心里原有的气消了半截,他赶紧关上花洒,用毛巾随便擦了擦,再裹上浴袍,就赶着去开门。

真枪实弹肯定比自己 DIY 要爽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