婆叫什么名字。毕竟在北京这种一线城市,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就如同放在不同鱼缸里的鱼,上班时能互相打个照面,但其实连水域都不连通。

因此,除了高思敏见过杜胜男真貌,其他人都是不明真相的群众。

“这样正好,免得闲言碎语多。”杜胜男知道情况后,很满意。

既然一起上班,杜胜男就没办法自己开车了,毕竟,她还没跟何意说自己买了车。

何意担任起司机的重任,而杜胜男就坐在副驾驶玩手机。杜胜男内心开始有种隐隐的愧疚,毕竟,何意今时不同往日,他现在是去帮自己的,而自己却有事瞒着他。

杜胜男让何意把车开到公司附近的地铁站就放她下来,她再走到公司。偶尔遇到几个同事从地铁口出来,她还会等同事走远了,才会偷偷摸摸下车。

和何意结婚十年,杜胜男摸何意的感觉渐渐如同左手摸右手,没有太多激情,又加之家中烦心事的影响,她甚至开始反感亲密接触。

可当她要在公司装作不认识何意的时候,却莫名升腾起一种偷情的刺激感。

一对将要离婚的合法夫妻,过得跟见不得光的不正当男女关系一样。杜胜男那颗早被社会和家庭磨平,已经用「主义」所武装的心,又重新长出了危险的恋爱脑。

好在不多。

她的理智告诉自己婚姻是让她疲惫的源头,但是她却还是会被何意乱了道心。

男人真是诡计多端。

杜胜男偶尔也会对自己异性恋的身体感到烦恼,她越来越不喜欢,那个爱上何意的自己。

她本人更像是单线程,一次性只能处理一种情感,但那个爱上何意的自己是既要又要。

她渴望爱自己的同时,也渴望他的爱。

而当你渴望一个人的爱时,就意味着要牺牲自我。

这种对立和冲突让单线程的杜胜男无所适从。

而婚姻中自我与利他本身就模糊的界定,也让她更加混乱,找不到解决方案。

就如同现在,工作上的难题让杜胜男无比困扰,她满脑子只有如何解决问题,就忽略了大腿上的那只手。在杜胜男把问题解决后,这只手的存在感才逐渐浮现,并且越来越强。

当发现李小埋往这边看时,杜胜男伸出右手,啪地一声,打了一下何意放在自己大腿上的手。

两人没有说话,何意只是默默地把手缩了回去,两双眼都死死盯着屏幕,杜胜男毫无目的地滚动滚轮,让整屏代码缓缓往下,何意则拖着下巴,一动不动。

不知道何意是不是真的在看代码,反正杜胜男没有。

她就像是早恋被老师抓包的高中生,紧张、兴奋和懊悔,一股股复杂的情绪充斥着内心,虽然这些情绪没有十几岁时那么强烈,只是淡淡的,柔和的,瞬间闪现而又消失。

情绪都是次要的,让杜胜男在意的是何意的身体发生了不可控制的变化。何意的身体反应非常直接,只要她看见“杜胜男”那张脸,满脑子只有 do,并且是大 do 特 do。

理智和兽性搏斗,兽性占据伤风时,杜胜男就不受控制地在脑海里看到自己和何意的裸体,交缠,起伏,喘息,一帧一帧,挤进杜胜男的意识,把她带偏。

没想到如此疲惫的肉体,还能如此亢奋地幻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