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声招呼打得吕大为一惊，手里握着东西，就斜过身子，飞溅起来的液体冲向旁边的「那男的」，「那男的」吓得哇哇乱叫，吕大为慌忙道歉，想要用手去帮「那男的」擦，但那小东西垂下头，液体直接点点滴滴侵入吕大为的裤子，弄得他左也不是，右也不是。

“吕总，您慢着些，我先回会议室了。”

杜胜男笑笑。

看来，吕大为不仅人品不行，那儿也不大，尿道括约肌还差。

杜胜男忽觉一身轻松，她问了问李小埋情况，又处理了几个工作电话，耽误了些时候，才赶到会议室。

好在，她没错过精彩之处。

“你们这个大模型有点蠢，完全是答非所问。”

杜胜男刚推开门，就听见马姐略带生气的口吻说出这句话。

坐在马姐旁边的是个戴着金边眼睛的男人，见“何意”进来，他微微皱着眉瞟了“何意”一眼，然后又一脸严肃地看向关剑，一言不发。

杜胜男发现，这个金边眼镜男，竟然就是厕所里遇到的那个和吕大为在一起的男的。

高思敏和李小埋已经退到了会议桌后的一排小椅子上，他们脸上带着欣喜，冲“何意”挤眉弄眼。

“这个可能是有点问题……我们可以尽快改。”

关剑的声音传来，还没仔细琢磨他的表情，杜胜男就听出来已经不如以前那么张狂和自信。

“尽快是有多快，现在能改好吗？要不然就不用耽误时间了，我觉得刚刚高工演示的那版就挺好的。”马姐摇摇头。

关剑已经把投屏分享给关了，他的脸发白，紧闭着唇，捣鼓着电脑。

这是杜胜男换身何意，第一次看到关剑吃瘪。

关剑的长处是营销，但对技术一窍不通，现在正像是无头苍蝇一般到处求救。

杜胜男找了个位置坐下，看着关剑，一会儿打电话，一会儿又不停狂敲键盘。他比吕大为更矮，没有吕大为胖，一如既往的西装笔挺，浑身名牌，可终究撑不起他内心的胆怯。

前些天杜胜男低三下气去找关剑，让他支持支持自己的工作，安排前端尽快开发。

“何总监，我手头那么多重点任务，肯定是要按照时间来排期的。要不，你去找找吕总，或者是高总，只要你能说动他们其中一个，我就立刻马上把所有的活都停了，只干你何总监的。”

杜胜男对他那副冠冕堂皇的嘴脸印象颇深。

让她去找领导升级？谁不知道高松、吕大为和关剑都是穿一条裤子的，找了等于白找。

杜胜男碰了一鼻子灰，今天这笔账总算是找补回来了。

她是一个「记仇」的人。

场面混乱了一会儿，关剑从慌张到焦虑，再到愤怒，最终朝杜胜男投来凶狠的目光，像是要杀人一半。

可能是技术人员确定了问题原因，大模型答非所问是李小埋切换了后端语料库导致的。

杜胜男直面关剑的杀意，她微微一笑，在心里说：你现在倒是想起来，既然你能卡别人的脖子，怎么就不能别人卡你的脖子呢？

经过这些天的勾心斗角，杜胜男理解了为什么何意一直以来忍气吞声，明明还有戴璐这个副总经理，他仍旧选择了吕大为。

就像是杜胜男在曾经的公司经历的那样，高松、吕大为、关剑，从部门经理到副经理再到中心主任，从上到下，极度团结，形成了浑然一体的利益链。

而戴璐，就像是高思敏一般，大概率也会成为他们口中的「那女的」，同样身为男人的何意，下意识就是朝同性靠拢。

不过，理解归理解，她依旧不认同何意的做法。

吕大为这条路看似是条人间大道，但其实对于何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