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底,长得可爱,还会编程,猫自然好,但王半仙这种神棍究竟是凭什么……

一直到我把碗都洗完了,这个猫好人坏的问题还在困扰着我,不过好在,我们在正事上确实有了进展。

在薛师傅查到对方姓名后,接下来的部分更是小意思。

用她的话说,随地大小演的时代,许多人去离婚都要约个摄像,对于她这种常年收集数据的人来说,在网络上都和裸奔没有区别,而林美琪从小丧父,过得异常压抑,成年之后在网络上十分活跃,有了名字和照片之后,想要找到她的账号并不困难。

将近十一点,薛师傅找到林美琪的小红书,给她发了私信,希望对方联系我们,至此工作结束,薛师傅熟练地从包里掏出一次性洗漱用具,从压缩毛巾到牙膏一应具全,甚至还有睡衣。

我正是目瞪口呆,王半仙拍拍我:“你现在知道为什么咪仔讨厌李涛了吧?”

我在客厅里给薛师傅铺了褥子,至于王半仙,他倒是也没我想的那么讲究,用得了超市一次性洗漱用品不说,睡觉前也不用净身焚香,甚至还愿意穿我的老 T 恤当睡衣。

可以说一直到被我拎进主卧,王半仙脸上才终于露出为难的表情:“小包公,你看我是这种人吗,至少也让我睡个次卧吧?”

我瞥他一眼:“你俩分手之后就没有任何关系了,你住在我家里,要是晚上去骚扰人家,可能违反治安管理处罚条例,我得看着你。”

我把话说到这个地步,王半仙也只好叹着气打起了地铺,只是,这一晚对我来说显然不是这么容易睡的。

小时候我总觉得,我爸妈真是天底下最喜欢管人闲事的人,走在半路听到楼上有人吵架都忍不住停下多听两句,看看是不是家暴打孩子,并且经常为了这种事儿放我这个亲生儿子鸽子,说好的一起吃顿火锅,最后就能变成我在家里自己煮泡面。

然而也是直到长大后我才发现,我和我爸妈在这方面其实没有什么区别。

关灯后不过五分钟,我已经在床上翻了七次身,冯望留下的老床垫不堪重负,时不时就在黑暗里嘎吱响上一声,到了第八次时,黑暗里终于传来王半仙无可奈何的声音:“你是不是有话想说?还是说,你想让我也睡床上?”

啪的一声,我开了灯,一个翻身就爬了起来,问出了那个我憋了一晚上的问题。

“你是怎么追到薛师傅的?”

虽说我也不得不承认,王半仙有一些优势在身,即便穿着我的衣服看上去穷了很多,但那张脸确实具有迷惑性,要不是因为我从小在警察堆里长大,对他的第一印象也绝对不该是个神棍。

但是,薛师傅怎么可能会是这种颜狗?

从大学开始,薛师傅在我心中就属于立足于红尘之外的高人,对任何人的兴趣都比不上手里那台电脑,别说谈恋爱了,她看上去根本不像是对任何碳基生物感兴趣。

这事儿实在是让我太好奇了,抓心挠肺到了恨不得下楼跑两圈的地步。

闻言,王半仙趴在我的床边,像是青蛇里趴在池子边上的小青一样对我歪了歪头:“你其实是想问,咪仔为什么会看上我吧?”

我心想这可是你说的,哼哼一声:“先说好,我真的没有其他意思,只是你先前也给我算过命,知道我家里都是做警察的,干我们这行,在路上查人身份证都凭眼缘,更别说……”

“咪仔是个很孤独的人,哪怕她自己不觉得。”

还没等我说完,王半仙就打断我:“虽然一开始我只是想帮帮她……但我可是费了很多力气才把她追到手的。”

我:“……”

王半仙说得深情,殊不知这话在我听来更像是杀猪盘了。

见我眯起眼狐疑地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