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茯拾起一串小叶紫檀,侍者的茶水注到一半,门从外被推开。    “七叔。”    “阿珩来了,坐。”

谢景珩拉开椅子入座, 旁边有人递来雪茄盒,他接过,茄剪去掉茄帽,点燃后慢慢旋转,将雪茄递给了谢茯。    “事情解决了?”    他问站在一边的郁泽。    “不是什么麻烦的人,以后不敢乱来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     服务员上菜,鹅肉不柴 ,苦瓜排骨汤下火。再来一盘生腌血蛤,咸打底,辣添劲,一口就上瘾。      谢景珩替他倒茶,后者两指轻点了下桌面, “每年都来给我贺寿,记者要是拍到了,传到你爸那,又要生气了。”

谢茯嘴上这么说着,心里却是十分欣慰,家族几个后辈,唯他最有心,每年都送金寿桃,闲时又会飞过来找他喝茶。       “行,那我以后就不来看您了啊。” 谢景珩故意顺着他说。    谢茯拾筷子的手顿了一下,“那也不行,我都多大岁数了,见一面少一面。”    “说的什么话 ,您长命百岁。”    谢茯有江湖背景,早年在香港,现在定居在泰国.,关于这次找他帮忙的事,谢景珩也只是大概带过,说是上次喝多了, 被人拍了些不太好的照片。

他一句话,谢茯就让郁泽去做事了。    “你小子,打算什么时候成家?”    谢茯和谢振延两兄弟不合,关心的事倒是一致。    “有顺眼的就结。”    谢景珩随便给他糊弄过去。

“你还记得小敏?就上次一起吃饭,你婶婶的学生。”    谢景珩说有点印象。    “小姑娘对你一见钟情,天天想着你。”    谢景珩对太小的女孩不感兴趣,没记错的话,那女孩就跟谢淇一样大, 才刚成年。    “让她好好读书。”    谢茯举着雪茄的手指了指他,笑了,“男人吗,重事业是好事 。”

叔侄俩吃着饭聊天 ,到十点多谢景珩才起身离开,搭夜机回了国。    深夜的航班,有一种独特的美,快落地时, 他望向舷窗外璀璨夜景,想到那天缠绵时,无意碰掉了她的耳钉。    这几天,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。   … 程昕在买咖啡的店里收到了谢景珩的信息。    『明天有什么安排?』    餐台后的咖啡师递给了她一杯馥芮白,“您的咖啡好了。”    她正在赶去公司的路上,低眸喝了口咖啡,本来要回他的信息,又是一通陌生电话打进来。    最近诈骗电话挺多的。    就在几分钟前,她才挂了一个,想想,还是拿起来接听:“你好。”    电话里的女孩讲中文不太标准,听着像是外国友人,她问程昕,是不是乔少睿的新女友?    语气不太好,且有点莫名奇妙。    “是或不是,和你有什么关系吗?”    “你不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,他不会结婚的,他就是个浪子。”    程昕在等电梯,“哦,我也不会结婚的,我也挺浪的,你还有什么事吗?没事我挂了。”    那头愣了几秒, 她挂了线。

今天 Vivian 请假,她播完自己的,又去代班,忙到晕头转向,忘记了回谢景珩的信息。    直到第二天吃早餐时,点开一张图片,发给乔少睿,问他喜不喜欢那个机械护具时,才想起那条已读未回。    『我今天回江莞。』    这一次谢景珩是秒回:『嗯 。』    戏院今晚不演才子佳人,剧团新编创了一出热血的爷们儿戏岳母刺字,尽忠报国的精忠魂。

张清演岳飞, 第一场演出,程昕想回去捧场。    下午三时,离开场还有十五分钟,门票打了八折,上座率还算不错。    戏幕起,灯光聚集。    张清功底很深,身着华丽蠎袍,每句念白都掷地有声,一系列高难度的动作也难不了他。    首场演出成功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