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景珩靠着椅背,手中的烟被他掐成两截,残灰掉到了衣服上。    男人又说:“其实我们也不想的, 但上次那笔钱确实不够我们三兄弟用。”    谢景珩站到了窗前,玻璃窗映出他那抹冷笑,“你知不知道,我最讨厌别人要胁我。”    “别这么说,谢先生..”

男人的声音这会带了点喘,隐隐还听到有女人的呻吟,他续继对谢景珩道:“像我们这种烂人死在街上都没人看,矜贵的你们就不一样了,声誉比命还重要,不如你猜猜,谢老先生看到陈年艳片,会不会当场气死?”

“这次要多少?”    “我就说吗,能用钱解决的对谢先生来说都不是事。”男人报了个数字,“ 放心,这次一定给你销毁了。”      ....    粤韵风采办了第一场线下听友会。    现场听友跨越了各个年龄段,从二十岁到七十岁都有,属实超出了意料。    程昕邀请了许蕊团队两名演员,博物馆戏曲传承教授,一起赏析著名剧本《帝女花》。    程昕带头活跃气氛,“那么问题来了,你们最喜欢哪一句呢?”

有人高举手,“崇祯要杀公主,公主对他说,父王,一剑是死不了的。”

“墓穴作新房。”    “将柳荫当做芙蓉账,明朝驸马看新娘。”    此时的明朝已经亡了,但他们仍是公主和驸马,短短一句话阐述了国家大义小情小爱。    鼓掌声持续,致永远的编剧鬼才。    一个半小时的讲座,各个环节都把控得很好,紧凑又不会冗长,活动结束,大家意犹未尽,聚在一起交流。    许多人跑来和程昕合照。    有人问她,”听说你是第一届少儿粤剧赛的冠军,以后会转型站到舞台上吗?很想看你演长平公主。”

旁边人跟着一通附合, “哇,这么美的公主,那真的是要期待一下了。”

程昕笑了,“我也想尝试,如果有机会的话。 ”

从艺术中心出来,见着一辆黑色的 Rolls 停在了对面,开车的人瞧着眼熟,走近了,果然是陈辉。    “陈先生?”    陈辉推开车门,直接说了来意, “calvin 让我来接你。”    从昨晚到现在,程昕脑袋里一直有两个小人在打架,搅得她头晕,干脆做鸵鸟不去想。 可发生了的,又怎么能够当无事?    就在她踌蹰不定时, 小姑电话打了进来。    “你现在能回来一趟吗?”    这话来得突然, 程昕心一紧,以为是老程出了事,“我爸他又犯心绞痛了?”    小姑说,今天本来在谈场地租赁的事,出了戏院,一辆摩托车逆行,要撞到他的时候,旁边那年轻人挡了一下,老程没事,那个年轻人手腕骨折了。    租场地,年轻人,程昕处理了下小姑的话,“那个人..姓乔?”    小姑嗯了声,紧接着话锋一转,问:“他和你什么关系? 和老程带他去医院时,我无意扫到他手机屏保,是你的照片。”    “有时间再跟你解释。”

程昕没有上那辆 Rolls,在前往家里的路上,她问乔少睿在哪。    “你家。”    两小时后,程昕回到了江莞,见到他的时候,乔少睿正坐在院子里悠闲地喝茶,许是喝不惯老程的浓茶 ,抿一口,眉头都扭在一起。    这个模样,再配上左手的石膏,看着怪可怜的。    “医生怎么说?” 程昕从他的身后冒出来。 乔少睿把手机放在台面上 ,“你走路没声音的?吓我一跳。”    他笑着,拉了一下她的手。    “骨头有没有错位?需要手术吗?你疼不疼?”    乔少睿消化她一连串的问号,“不需要,保守治疗,每周拍片复查。”    程昕松了口气,刚坐下来,就被他一只手拽了下,挨着他的膝盖,要她离得近一点,“想我没?”    他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将她圈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