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像是上海人。 “阿姨您好。” 她礼貌地站了起来,“我只是来看猫的。” 这一刻,她想起了倪思娅,难道谢景珩没带她回来过? 茹妈是负责卫生的老管家,另外还有一位园丁,这几天请了假恰巧不在。 往墨色的茶几撤走烟灰缸,再放下那碟瓷盘,“他没说今天有朋友要过来,我这就去厨房切一盘水果,你想喝什么?” 飘散开的香味勾起她的食欲, 程昕本来就没打算逗留多久,于是告诉茹妈,不用这么客气,她很快就走。 “你上次说想学换轮胎,不急的话,晚点再回去。” 谢景珩从露台进来。 这句话来得太迟,有些心意,或许就差那半分一秒。 “我不想学了。” 谢景珩看着她,“为什么?” “不知道。”
凡事总有理由,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不像她的性格,这是发小姐脾气了? 谢景珩不太懂得怎么哄女孩子,朝茹妈点了下头,后者会意,转身先离开。 暗灰的沙发椅放着两本杂志,谢景珩把书挪到一边,坐在椅子上看向程昕,换了话题,“你要不要试试茹妈的手艺?” 程昕本来不想吃的,但又架不住油炸高碳的香味 ,她没那么强的定力,她很容易被诱惑。 “这是江南糕点?” 程昕坐到了他对面,拿起叉子,咬下一口糍糕,外酥里糯,味道绝了。 “应该是,不清楚。” 谢景珩转着杯沿,看着有点心不在焉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“忘了问你,年年放这里,你女朋友没意见吗?” 报道出来的那一晚,她搜侃思娅的名字,在一则专访视频,知道了侃思娅天生害怕小动物,除了人以外的生物,她都很恐惧。
“前女友,分开很久了。” “分开还在车上搂搂抱抱?” 她这话说得很快,当意识到不妥,不是一个普通朋友应有的边界时,已经有点晚了。 谢景珩又用那种眼神盯着她,过了会,一字一句,缓慢地解释着,“她的确来找过我,那晚我也说得很清楚,没有复合的可能。” 突然间,天空一声闷雷,吓得年年躲进玩具隧道里。 程昕没有说话。 谢景珩放下杯子,“我这么说,你能明白吗?” “我明不明白,这很重要吗?” 像度过了一个雾气蒙蒙,潮湿的梅雨季,天气突然转晴,可她的心却愈发沉闷。 程昕有断舍离的习惯,每隔一段时间,她就要丢掉家里堆积的杂物。 这话是试探,也是想着一刀剪断心头堆积的乱麻,不曾想,线没剪成,这下好了,缠得更乱了。
早知道就不要问,为什么要挑起这个话题? 她有点难受,手背和脸上的皮肤都起了变化,谢景珩发现她的异常,“程昕?” 程昕急性荨麻疹发作了,全身四肢大片红印,脸上也起了麻风团。 从头顶到脚趾,好似有几百只蚊子在身上蹦迪。 此刻,她最丑的样子,让他看见了。 程昕背过身,捋起袖口,指甲用力将手臂抓出了几道红痕。 挠完手,她又要去抓脸,谢景珩阻止她,握住她的手腕,“怎么了?” 程昕微皱了下眉,甩开他的手继续挠,“可能吃错东西了。 ” 她以前会随身带药,戒掉过敏源后, 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复发了。 谢景珩看了眼盘子上的糕点,正要说话时,外头忽降暴雨,雨点儿砸得窗户噼啪响。 他在起身前对她说:“我去拿药,先不要抓脸。”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,程昕拿出手机,镜头打开的时候,她难过得想哭。 眼皮肿得像被人揍了一拳, 整张脸跟拿着大刀的关二爷没什么区别。 丑得她很想钻个洞躲进去。 谢景珩很快提了个小药箱上来了,程昕别开脸,不想被他看到。 “我刚才打了电话给医生,暴雨天没那么快到, 先涂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