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……”

季存一口气没喘上来,狠狠踹了一脚浴缸,“我tm早晚有一天被你气死。”

“说得像你对我多牵肠挂肚似的。”我嘲讽地抬头看季存,“别呀,咱俩不就是一对炮友吗,你这要是对我有感情,多打你的脸呀。”

“别不知好歹。”季存的手直接伸进水里冲我抓过来,一下子抓住了我大把头发,他捏着我的头发将我整张脸拎起来,正面和他对视,季存看着我,“说这些话并不会显得你很厉害。”

我整个人缩在水里,他转身走了出去,没有关上门,我便听见季存在外面穿衣服的声音传过来。几分钟后,我看见男人将衣服穿了上去,衣冠楚楚的模样回到了浴室的门口。

一丝不挂的,是我。

我笑红了眼,“知道自己该走了?”

季存眉目里带着冷嘲,“我给过你机会的,商绾,是你自己不要。”

是啊,我就应该跪下来求饶,求他别走,抓着他的裤脚让他不要离开我。

明明浴缸里的水还是热的,我却觉得冷,像是从心里溢出来的寒气,要将我全身包裹。

我想,季存,你明明只是喜欢,或是还残留一丁点对我的习惯而已,何必将自己演成爱,在这段关系落幕以后,还要再来纠缠再来不休,越演越烈,只会牵扯我。

而你最后热情褪去,一样什么都不会失去。

深情的,从来都是被辜负的。

我从逐渐转冷的浴缸里像一具尸体般缓慢爬出来,水珠从我身上往下淌,在我的脚底积成了一小摊,我从衣架上取下浴巾,出门的时候,发现卧室已经空无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