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敢把过去的事情翻出来说一遍,借此来讽刺他钟让!

钟让气得抓着手机都在发抖,对面季存呵呵笑了一声挂断电话,随后猛地拉下一张脸,再也不见了刚才面对钟让时的嚣张和t纨绔,冷着脸大步往外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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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让站在那里发了很久的呆。

他很少发呆。

而这一次却发呆了那么久。

久到我自己也跟着陷入了冗长的沉默,时间缄默,岁月无声。

钟让终于回过神来,朝着我走来的时候,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
“你妈妈没教过你办坏事要先关门吗?”季存出现在门口,斜倚着门,细长的手指扣了扣门板,“你这样的……大门形同虚设的,我他妈闯进来一点成就感都没有。”

钟让愣住了。他还按着我,身下压着同样懵逼的我。

季存看见这副场景,他的眉毛狠狠一跳,漂亮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,“愣着干什么?起来啊!老子的别墅是没有你这老家破房子装修好还是没它地段贵啊?”

我双手被绑着,声音哽咽,“我……”

“骂你两句还tm真跑了,你怎么这么不经骂?以前也这样,没见你受那么大刺激,搞得我还以为你是个咬紧牙关卧薪尝胆的人呢,今儿吃错药了和慕暖开火?当着我的面你这么说慕暖,我不要脸啊?还怪我让你滚,你说说你是不是自己找骂?炮都还没打呢,你把老子炮架气走了……”

季存还想继续骂我,看见我在哭。声音一顿。

“哭……哭个毛啊!”

我哭得一愣,这人做了坏事还能这么冠冕堂皇把所有责任撇清楚,真是不要脸至极。

季存站在那里,眼神盯着钟让抓住的我的手,他皱着眉,脸上写满了乖戾,而后抬头看向钟让,“松开。”

钟让解开了缠住我双手的皮带,目光触及我手腕处被勒红的痕迹的时候,深了深,随后却反手抓了我的手腕,将我直接拉向了他身边!

气氛在瞬间变得拔剑张弩!

季存又压着声音重复了一遍,“我让你松开。”

“不好意思。”

钟让眸光冷冷,“你根本不是商绾的谁,所以我没必要在商绾的事情上对你有什么迁就。”

季存咬了咬牙,笑得阴森又嚣张,“瞎说什么漂亮话呢?能骗过谁?骗过我,骗过商绾,还是能骗过你自己?你知不知道现在你这样子抱着商绾不放,我打电话喊陆曼来,你他妈就是一个‘死’字?!”

陆曼这两个字牵扯到了钟让最致命的神经末梢,他的表情狠狠变了变,声音都跟着沾染上了寒意,“季存,你是在试图威胁我?”

“就字面上的意思,你爱咋翻译就咋翻译。”季存两手一摊,看见我还靠在钟让身边,怒从心起,“过来!”

我颤了颤,“你叫我过去?”

之前不是还让我滚吗?

钟让抓着我的手指倏地攥紧,就如同在害怕我从他身边离开一般。

我错愕地抬头看向钟让,不清楚他对我这样的动作到底是为什么,他盯住我,似乎这个动作在还没经过他大脑决定的时候就擅自发生了。

等他回过神来,又微微松开几分手指。

他惯性抓紧我,理智又让他放手。

我一颗心就像被人攥在掌心用力撕扯,钟让的行为让我像是被刺痛一样,明知道有些事情,真相如此赤裸裸,却还要再去自欺欺人,骗自己说他在乎我。

季存见我这样,对着钟让的眼神还有点委屈,眉心一跳,干脆自己上前来,直接牵起了我另一只手,嘴巴里还念念叨叨,“你真的烦。”

想拉我走,那边钟让却没放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