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的一句话就是:“你就是个灾星,从你来我家之后,我家就接二连三出事,我爸死了,我妈病了,我买卖赔了,你咋不去死呢?”

阿花心里冷笑,我是灾星?如果你知道你妹妹这前十九年是怎么熬过来的,你就知道,这个家到底谁是灾星。

谁知,李家又出了事。

一天,金惠刚吃完降压药,在家里床上修养,接到了公安局的电话,请她去一趟,理由是李初冬刚刚被羁押。

听完电话,金惠彻底崩溃了,她急忙给阿花打电话,陪着她去到了指定地点。公安人员指着看守所里隔离窗里的李初冬说:“你儿子涉及商业诈骗加上故意伤害,等着判吧。”

金惠怔在原地,都没问怎么诈骗的,只问了一句要判多久。

警察没好气地说:“我哪知道,今天来就是让你办一下羁押手续,回去等判决结果吧,估计你儿子这金额得二十年上下,你可要知道,对方眼睛都废了一个。”

金惠听完仰天栽倒。

果然,几个月后判决结果下来,李初冬被判十七年六个月。金惠彻底一病不起,每天靠着药罐子维持着身子。公司给她办了提前病退,到手的工资不算高,但好在家里底子厚,李国扬生前做婚庆生意的时候,攒了不少家底,加上零五年到零七年炒股票,因为股权分置改革全国牛市,狠赚了一笔大的,这些积蓄足够金惠再活一次的。

那时的阿花没有想到,就是这笔巨款,让她今后跌入万丈深渊。

第四十章 2014年7月12日 星期六

2014 年 7 月 12 日 星期六

“我应该叫你吴秀花,还是李丽春?”商场一楼的星巴克里,对面的男人搓着星月菩提问到。

“都行。”阿花微微一笑,“介绍人说你是做房地产方面的生意?”

“对,我自己开了两家地产中介,然后和奉阳的一个朋友合伙干了一家物业。”

阿花点点头,“我没记错的话,你是叫许德泰?”

许德泰伸出手和阿花交握,说:“正式认识一下,我叫许德泰,品德的德,泰然的泰。”

这是阿花和许德泰的第一次见面。

在见面的前一个月,她刚刚换了新身份证,上边的名字从吴秀花,变成了李丽春。对于二十五年前的事,金惠虽未觉得自己做错,但时至今日,阿花在床边不离不弃,金惠还是觉得应该给她一个正式的身份,所以和她一起去改了户口。

在阿花看来,或许这是金惠的制衡之计,她一方面需要自己的照顾,另一方面或许生怕自己揭穿她的罪行。但阿花心里觉得可笑,她半生飘零,一路颠沛流离找到李家,难道是为了来揭穿她的?

二十五岁的阿花,现在只想在金惠死前好好的,叫一声妈。

自从和许德泰相识后,阿花觉得这个生意人还算顺眼,虽然说话偶有夸张,但阿花知道那是生意人的保护色。总的来说,许德泰在阿花面前很是听话,甚至是服从。

二十五岁,正值花期,也该考虑结婚了。阿花不求大富大贵,下半辈子,只要有个人能和自己好好说话就行。

但摆在阿花和许德泰面前一个很现实的问题,就是异地。奉阳和白原紧挨着,但毕竟是两个城市。许德泰在白原有自己公司,阿花毕业后一直在奉阳一家传媒公司做编辑,薪水和业绩挂钩,很是辛苦。每天就是忙于审稿都疲于应付,更别谈和许德泰跨市的花前月下了。

但直到这一年的十一月份,一个天赐良机摆在两个人的面前。

许德泰公司的一名职员跳槽到一家名为宏盛的建筑公司,那人的远房亲戚在公司里任职中层。对于宏盛建筑公司,许德泰之前也听说过,据说薪水可观,但工作并不轻松。许德泰自己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