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宇没有回答,而是半坐了起来。

“你家人呢?”

谢宇依旧摇了摇头。

“那你检查费交不交?我们医院这是好心,让你躺在这,省会城市医院的床位多紧张,你不是不知道。”

“我会死吗?”

护士的神情突然紧绷了一下,然后迅速舒展开,回到:“我是护士,你得问医生。”护士用手一指床头柜的三瓶药,“这三瓶药,你先吃着,剂量都在上边写得很清楚,一定要吃!对了,这药钱你必须得交啊,都给你开出来了。”

谢宇的目光在护士脸上停顿了很久,不再说话,转过头越过二楼外的大平层向远处眺望。

夜里十点半。

谢宇回到在了江工院的“家”。他逼着自己早早地睡去,明天醒来还要去到金华街,那里的垃圾收废站,价格更高一些。而且周全实习的高钙公牛是一家大型传媒公司,人家上班打卡时间可是早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