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,阿花不自觉地回头看,在人群里寻找谢宇的身影,但并未寻见。其实阿花一直认为谢宇就是说说而已,而且就算他真的跟着自己,也不会有什么大作用。可是不知道为什么,她对于谢宇的身影,还是隐隐地有所期待。

到了南惠县,吴宿江将阿花送进了一处院落,然后指着红漆大门说:“我同你讲,呢度莫看佢不起眼,但系全部县城里嘅有钱人住嘅地方。”

阿花平静地望着面前精致的院落,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。她早已经没有了初识黄耀强时候恐惧,没有了被吴宿江强暴时的绝望,也没有了刚被送到各种叔叔大爷家时的羞怒。

“覅呆兮兮,快进去,张大爷等爻心焦死!”吴宿江催促着。

阿花最终还是回头张望了一下,她希望能看到谢宇的身影。可是,除了茂密的龙眼和桫椤,她一无所获。

这些平日里养眼的植物,此时也罪不可恕。

阿花低着头,迈步走进了院子里。再回头,吴宿江呲着一口黄牙,正盯着自己的背影笑。

推开院门,一堵雕龙画凤的影壁墙横在面前。绕过墙,一正两厢,映入眼帘。院内装饰非常奢华,小桥流水,亭台楼阁,一应俱全。

“进来吧,丫头。”突然,正房里传来一声公鸭嗓。

阿花早已熟悉各种套路,对此并不意外。她坦然自若地推开正房的门,走了进去。

完全现代化的内饰,彰显着张大爷富翁的名头,并非浪得虚名。

“多大了?”公鸭嗓隔着门帘再次响起。

“十二。”阿花一声冷笑,她笑每一个玩弄自己的男人都会问年龄,而且每一个人听到自己回答十二的时候,都会透出一丝无耻的骄傲。

公鸭嗓倒是例外,他竟然轻叹了一声,“唉,真细哦,还系个细伢子。”

这一声轻叹,就算是阿花见过的比较有佛心的了。

挑帘而入,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五十多岁男人正穿着素雅的家居服,在摇椅上看报。见有人进来,他缓缓放下报纸,抬头笑着看向阿花。一对小眼睛,一丝不苟的将阿花上上下下打量个遍。

“你,十二?”

阿花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