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久不见啊，路离”

“我等这一刻，可是等了好久”

他慢慢地说着，用一种邪肆的眼神打量着路离，张狂又暧昧。

路离呆呆地看着眼前之人黑色的发丝，紫色的瞳眸，加上背后那对巨大的黑羽，心中莫名流露出一股愧疚之感，将他的欣喜逐渐覆盖。

萨维尔看着他的反应，也没有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，直到路离放弃抵抗，全然不挣扎了，他才嘲讽的勾了勾唇角，将此人带离此地，关押进了地牢。

他能有今天的成就，也得亏于路离的背叛，得亏于主神的虐杀，才能走到这一步。

浓烈的恨意和蓬勃的能量将他包围，让萨维尔彻底变成了另外一个人，虽然他还是他，但又好像不是他，就像两个人格同时存在于他的身体里，分裂又有序。

路离在地牢里待了一天，看着周围黑暗的石壁，沉默了许久。

他没能从萨维尔手中挣脱，倒不是因为他不想，而是实力不允许。再加上多日以来的自责和痛苦，索性让他放弃了抵抗，随波逐流。

萨维尔将路离关押在地下室之后，已有三天没来，这三天里，路离一直都没有进食，也是萨维尔的要求。

他的嘴唇早已干裂，身体也是绵软的，在这宁静的氛围里受着折磨，有苦难言。

要知道，现在的他并不是自由身了，主神的意念还在他的身体里，时刻监控他的行动，如果他在此时告诉萨维尔自己的计划，就会彻底暴露，届时再想采取措施，便是雪上加霜

他就这样以俘虏的身份呆了一周，终于在萨维尔大发慈悲的时候得到了一口饭吃。

路离没有怨言地进食着，像一个机器人一般，只做一些维持生命的事情。

他吃下了最后一口饭粒，看着眼前的菜汤，正打算端起来喝一口，却被来人突然踢翻，连带着滚烫的汤汁也洒了一身，狼狈不堪。

“好喝吗？”

来人居高临下地望着他，眼里满是兴奋的笑意。

他捏住了他的下巴，看着路离满身汁水的模样，笑得更大声了。

路离沉默地看着他，安安静静地被他捏住下巴，仿佛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。

萨维尔见他这般反应，顿时觉得无趣，眼中的热意都降了下来。

他抓住了路离的衣领，将他抵在了冰冷的石墙上，瞳中紫色开始蔓延，浓郁的像一颗黑葡萄。

“亲爱的，是不是？”

“真不愧是我的爱人”

他一字一顿地说着，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。

“你知道那时候我在镜子里，看到了什么吗？”

他非常平静地诉说着这些往事，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，揭开了谜底。

“我看到了啊，你就在边境范围，和我刀剑相向”

“看到了满头黑发，满身黑羽的自己”

“看到你用自己的圣枪，刺穿了我的胸膛，竟然还是笑着的”

“哈哈哈哈”

“可怜的我当时还不相信，竟觉你就是我这辈子最深爱的人”

“可笑至极”

“路离，你说，我到底欠了你什么？”

他冷冷地盯着他，像是要把路离生吞活剥，路离瞧见他脸上的冷漠，动了动唇角，开了口。

“镜子里的东西，也不全然是真的”

“你”

“不是真的？岂是你说，就不是真的”

“那我黑色的羽毛是怎么来的？”

“你来告诉我，怎么不是真的？”

萨维尔的声音越来越冷，抓着路离胸膛的手劲也在加大，像是要把路离勒死在墙上，恨意满盈。

路离沉默地看了他一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