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慢条斯理地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擦着，只是她手上净了，连夏的裙子却脏了。

“不是你主动找我，说要跟做我的朋友。怎么？好朋友连这点事情都不愿意做？”阮宜袅抬头说道。

阮宜袅看着连夏捏的泛白的手指，以为她会转身走人时，她蹲下了，用手捡着碎片，只是动作略有些粗犷。

不雅地叉着腿，裙子还因为动作而翻了起来……

“怎么跟个男人一样。”阮宜袅略带嫌弃地看着连夏说道。

连夏一愣，拉了拉裙子，面色阴沉地继续捡碎片。

阮宜袅无趣地收回视线，打量自己手上的残红。

她心道：能忍常人不能忍，她所图肯定不小，但那又怎么样？谅她也翻不出她的手掌心。

魏楚收回递交文件的手，成周划过策划书中作者名，而后翻看起了后面的策划方案。

“这个结果你满意了吗？”他问道。

“还行。”魏楚淡定地点了点头。

“那接下来就准备好迎接一场硬仗吧。”成周说道。

他之所以同意了魏楚的胡作非为，并不是因为他当真赞同她的行为，他只是清楚一味的阻拦对她不会起任何作用。

魏楚问道：“你是觉得阮宜袅不会罢休？”

“不，我是觉得世界意识不会放过你。”成周回道。

他合上策划书，摸着上面的蝴蝶暗纹，道：“你知道蝴蝶效应吗？”

“一只南美的蝴蝶煽动翅膀，结果可能在美国引起一阵龙卷风。”魏楚回道。

“是，这些副本也是如此。它们本身就有既定的规则和运行方式。”成周说道。

魏楚反问：“那既然如此，让它们独立运转就是了，为什么还要任务者来进行干扰。”

成周解释道：“我们不是干扰，是在驱逐那些干扰，世界意识只是下意识地对副本做出暗示，但具体会发生什么，怎么发生，是正面干扰，还是负面干扰，这些连环效应都是无法预估的。”

“作为任务者，我们只是在顺应剧情的发展而已。”

他看着魏楚缄默的眉眼，也明白了她根本听不懂或者说是不想听他的这些解释。

成周长叹一声道：“就让结果来告诉你答案吧。”

不过一会儿功夫，魏楚就接到了季淼的电话：“阮宜袅发博举报我女神恶意刷票，现在要求我们公布后台数据。”

魏楚自然清楚自己没有刷票，但听季淼话语中的焦灼，就知道了这件事没那么简单。

“后台数据有问题？”魏楚问道。

“对，在快截止的时候，突然涌入了一大批人。”季淼声音有些慌乱，“而且这些人全部投给我女神，说不是刷票也很难有人相信了。”

“你说是不是阮宜袅故意的啊？就是为了搞我女神，但她怎么知道那个作品就是我女神的……”

魏楚挂了电话，对成周说道：“确实如你所言，风暴来了，我被阮宜袅举报刷屏。这次活动热度不小，估计已经上热搜了。”

成周没什么反应，只是问道：“你准备怎么处理？”

魏楚反问道：“应该是我来问，公司准备怎么处理吧。是准备保下我这个合作者，还是要弃卒保车，你说了算。”

成周看向魏楚，明明是遭遇了泼脏水这样的恶事，但她依然淡定，甚至平和的像个事不关己的路人。

成周稍一思索，直接拨通了邬利云的电话道：“关于万圣节策划活动的刷票事件，我要你们仔细调查真相，照实公布后台数据。”

听到他的答案，魏楚略有些诧异，在他挂断之后，她说道：“我还以为你会直接取消我的资格，让阮宜袅做这个设计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