疯子。

他翻箱倒柜,总算是在柜子里找到了医药箱,勉强用酒精消了一下毒。

还好没过多久,祁末眼熟的那名助理便带着医生过来了,甚至把仪器也一并带了来。

没过多久,他便站在了门外。

手里拿着祁氏集团的股份转让书。

傅单把公司给他了。

这算什么。

祁末差点把这份合同撕了,各种复杂的情绪涌了上来,恨不得把正在进行手术的人拽起来吼一遍。

这算什么,他才不要。

傅家老宅,最近来的医生快要把门都踏破了。

没办法,傅家当家的手术过后反复发烧,本就因为拖延了手术最好时间导致伤口愈合不佳,现在又贸贸然的拔了针头导致伤口感染。

秘书站在门口踟蹰不前,敲门的手举起又放下,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
“进来。”

极为嘶哑的男声在房间里响起,助理咬咬牙,还是进去了。

他看着坐在床上,手臂捆着绷带的男人,叫道:“傅总……”

傅单未受伤的手搭在膝盖上,青筋鼓起的手背被几道白色的胶布粘着针头。

他靠在床头,脸上没什么表情,只是死死盯着手边的一张白纸。

“人呢?”

秘书头低的更低,“抱歉,傅总,还没找到。”

“但是您放心!林助理他们还是继续搜寻,肯定会找到祁少爷的。”

坐在床上的人没有说话,秘书眼看着透明的胶管慢慢回血变红,大气不敢喘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,床上的人总算有了动静。

印着离婚协议书的纸张被骨节分明的五指揉成了一软废纸,连带着上面龙飞凤舞的签名也被揉的辨不出文字。

“找到人后告诉我,不要打扰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