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咬牙切齿,讨债似的用力把人抱紧:“真是?什?么便宜都被你占完了,真就仗着不用负责为所欲为是?吧!”
仗着不用负责?
裴悉回?抱住埋在自己肩窝的人,认真思考这句话?的意思。
不用负责,是?又在说他生了病不能过度劳累,只能点火不能灭火的意思吗?
如果是?这样的话?,他不认。
所以他把贺楚洲的脑袋挖出来,跟他面对?面,目光真诚:“我想负责的,我可以负责。”
“我上次就说过,如果你实在难受,我可以用手帮你,这很?简单,不辛苦。”
他在对?方又一次试图眼神躲闪时干脆捧住他的脸,不让他转开:“楚洲,只有?我们两个人才能做的事情还有?很?多,别不好意思。”
“我是?世界上唯一有?资格跟你做一切亲密事的人,在我面前不用害羞。”
“还有?,如果负责的话?,可以再让我多占一点你的便宜吗?”
“是?不是?谁都可以?”
随着他话?音落下,贺楚洲忽然开口,问出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。
“是?不是?不管是?谁都可以负责?”
“不管对?谁负责了,都想占他便宜?”
是?不是?不管当初失忆是?错认的那个人是?谁,在今天都会这样说,这样做?
“怎么会?”
裴悉皱紧了眉头,不明白他为什?么会问出这么傻的问题:“当然只有?你可以。”
“而且我为什?么要对?除了你以外?无关紧要的人负责?”
“楚洲,我只喜欢你,只想占你便宜,只想对?你负责。”
贺楚洲听见自己的心跳声?。
很?快,很?响亮。
明知道裴悉现在脑子不清醒,说什?么也不能当真。
心跳还是?一声?高过一声?。
见他许久不回?答,裴悉稍加思索,又问:“是?我让你没有?安全感了吗?”
说完,他觉得自己猜对?了,于是?靠近在他下颌处安抚地亲了一下。
下一秒怀里就空了。
被他定义为没有?安全感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他身上弹射离开。
他一愣,慢半拍地转过头,却只能看见前者匆忙走向客厅的背影,和貌似红透的后颈一圈。
客厅里,贺星星一只狗坐在往前盯着夜景想心事,听见声?音180度仰头过来,看见它爹从房间出来,直奔厨房。
灌了一杯凉水,小半杯都顺着下颌流进?了衣襟。
不对?劲,不对?劲。
贺楚洲放下空杯子,气息不稳歇了两秒,又动手倒了一杯。
最?近怎么这么容易上头?
乱七八糟的。
他不会是?有?点高血压了吧???
这晚上贺楚洲又睡不安稳了。
一晚上尽梦见裴三花把手往他衣服里伸,摸这摸那,口口声?声?嚷着要占遍他的便宜。
他不堪其扰,又有?点说不出的乐在其中,欲迎还拒,搞得心累疲惫头晕脑胀,破天荒地醒了个大早。
一睁眼,就和另一双清醒沉静的眼睛对?个正着。
裴三花果然是?满口瞎话?。
说好的早上起不来,结果还每天都醒这么早。
半晌,他没动。
裴悉也没动。
两个人达成共识后第一次在同一张床上醒来,面面相觑,气氛显得尴尬又局促。
当然,也有?可能尴尬的只有?他。
毕竟两分钟前,他还在梦里被眼前这个人上下其手。
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