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压岁钱来说数额确实?过于庞大了,最小的也有18888。
贺霭月昨晚就抢红包抢到半夜,今早又起了大早继续抢,睡眠时间?拢共也没6小时,现在又困又舍不得放下手机,红包上的龙都?有重影。
中途车子?停靠休息区,贺楚洲下车去帮他?们买奶茶,贺霭月接过嘬了一口,短暂眯起眼睛等下一阵红包雨。
裴悉接住奶茶刚要收回手,就被握住手腕拉近驾驶座,猜到胆大包天的人想做什?么,想到妹妹还在后面,他?下意识地想躲。
“没事,臭丫头睡着了。”
贺楚洲扣着他?的后颈不让他?后退,亲吻的同时悄声安抚,等裴悉气息紊乱地被放开,一偏头,对上后排一双炯炯有神的目光。
裴悉:“......”
贺楚洲嘴角抽搐:“你不是睡了吗?”
“没有啊我只是在等红包......”
贺霭月缩缩脖子?默默低头把?振醒她的红包点了,默默闭上眼睛躺回去:“OK我接着睡,你们当我不存在。”
裴悉瞪了贺楚洲一眼,坐回副驾转头望着窗外,脖子?通红。
贺楚洲悻悻摸摸鼻子?,将?车子?开出服务区,不敢吱声。
近三个小时的车程,老家也在琬城市辖区,是一个未经商业开发的水乡小镇,临水而建,远远望去青砖白瓦煞是好看。
不过他?们在河流上游,灯会?的举办地点在河流下游的庙街,趁着堵车的功夫指给裴悉看:“那?边的观音庙,看见红灯笼了吗?走路其实?有点远,可以坐船直线飘下去。”
裴悉摇下车窗望,镇上的房子?房檐都?倾斜很低,层层叠叠阻挡着视线,他?只能看到一点。
“晚上亮起来才好看呢!”
贺霭月殷切地跟裴悉介绍:“今天还在准备,那?边还要搭戏台子?,要等年三十的晚上才会?开始,我们明天吃完团年饭出来看,可好玩了。”
“不过裴哥你晕船吗?之前我带朋友回来,她晕船可厉害,从?上游吐到下游。”
裴悉不太?确定,他?没有坐过船。
“不晕车不晕飞机大概率就不会?晕船。”贺楚洲安慰:“实?在不行的话奶奶家有晕船药。”
新年回老家过年的年轻人太?多了,镇上路窄,两三里的路堵了半个多小时,到家在庭院里停好车还要祭车,奶奶催了他?们很多次,说鸡血都?快凝成鸡血旺了。
裴悉之前从?来不知道这些?习俗。
从?前过年时,他?年纪小,跟着裴岩松一家飞到南方海城去,感觉只是短暂换了个生活的地方,除了食物的口味变了,其他?并没有什?么变化。
后来长大些?,他?就不愿意再跟着他?们去强行融入了,宁愿一个人留在琬城,看外面万家灯火,护城河边焰火绚烂。
也没有什?么羡慕的情绪,毕竟从?来体会?过正?常的过年到底该是什?么感觉,无非是放个短假,吃点好点,再从?高处看点烟花,没什?么特别。
但是今年不一样。
一种很强烈的直觉,他?会?在这里渡过一个和从?前完全?不一样的,从?未体验过的新年。
按理说在他?这个年纪,在他?已?经拥有了这么多社会?经历后,很难再对什?么平凡的东西产生兴趣,可事实?是他?还是对来到这里的每一个所见所闻都?在觉得新奇。
新奇他?们用鸡血和符纸祭车,对着白墙点蜡上香,在面河的方向摆放猪尾巴做贡品,扫去门前的灰尘时要让小孩子?先过......
他?没有将?好奇说出来,但有人能看出来。
贺楚洲参与着这些?老祖宗传来下的仪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