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得好像什么苦都?能咽下去,一旦有人哄了,却又感觉自己比藕丝还要脆弱委屈。
所以?情绪才会如火山口?喷发的岩浆,铺天盖地,炽热滚烫。
所以?才会在贺楚洲绞尽脑汁怎么让他停下流泪时,张开手臂用力抱住他,生涩用力地吻上他的唇瓣,在磕绊中深入,在混着淡淡酒味的濡湿中毫无保留交换呼吸。
贺楚洲完全?呆住,愣愣看着裴悉,嘴角被磕出了渗血的伤口?也没有感觉,连眼珠都?忘记了该怎么转。
“楚洲,我不难过,真的不难过。”
裴悉稍稍退出,呼吸颤抖,却舍不得跟他拉开距离,几?乎每说一句话,就会在唇间带起让贺楚洲呼吸加重的摩擦。
“那个家里的一切早就不属于我了,谈不上失去,不过是为自己感到不值,一时没办接受被彻底摊牌的现实而?已?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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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或许放在以?前,我会难过,会崩溃,可是现在不会了,我有了很喜欢的人,有了更想要的东西,失去的对我来说早就无足轻重。”
从前他一直以?为失忆的裴悉不是真正的裴悉,而?现在才明白,那才是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,最不愿意?面对的自己。
孤独,悲观,敏感,自卑,缺爱,渴望一切不曾获得的东西,却又患得患失,小心翼翼。
那是裴三花,也是所有人眼里完美无缺的裴悉。
但是现在,这个病态的裴悉已?经被面前这个人彻底治愈了。
是他有求必应地给了他想要的所有,满足了从从前得不到的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