术的时候,已经两点,他拿到手机发现五个未接来电,又是十几条微信,统统来自程瀚奇。
顾晓帆电话拨过去,对面的人似乎在午睡,懒洋洋地说:“喂,哪位?”
“我是顾晓帆。”
“晓帆你总算回电话了。我以为刚答应我要做朋友的,你就反悔了。”
顾晓帆扶额:“我上手术了。信息我看到肯定会回复的,你没必要发这么多条,而且有用的信息其实只有一两条啊。”
“那也是因为你没有早点回复啊。”对面的人强词夺理。
“我才刚下手术,现在两点。三点半还有一台呢。”顾晓帆看看墙上的时钟。
“那下班我去找你吧。”程瀚奇似乎情绪很高涨。
顾晓帆的肚子咕噜叫了起来:“嗯,或者你定好要去哪里干什么,我开车找你集合。我先去吃口饭。”
“几点了你还没吃饭?”程瀚奇惊讶。
“不能把麻醉了的病人晾手术台上去吃饭呀,先不聊。”顾晓帆挂断电话,把手机又放回更衣柜。
下午手术结束,顾晓帆按时下班。他主动给程瀚奇打了电话。
但一张嘴,这个称呼又难住了他。程瀚奇可以很自然地“晓帆、晓帆”一直叫,可他却觉得“瀚奇”两个字似乎还得等他俩关系再好一点,才叫得出口,于是含糊道:“那个……我下班了,我们在哪里见面?”
“你直接到门诊楼门前,我车就在楼前的车位上,车牌号你记得吧。”
“记不得……”
程瀚奇一顿,低声像是咕哝着说了一句:“还真是个没心眼儿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