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很好,打开看看。”田慰说。
“两百多条……他……”程瀚奇深呼吸几次,抖着手点开了对话框。
一条条信息弹了出来:
“你在哪,程瀚奇?”
“我不要你的钱,你要是敢死,我就拿着你的钱,我……”
“程瀚奇,前段时间喀麦隆也下雪了。我知道你没有骗我。你回答我一声好不好?”
“给你看看我在喀麦隆的‘老’朋友。”图片里是顾晓帆搂着一个黑人小朋友,两个人都笑得很甜,两人洁白的牙齿,顾晓帆穿着送他那件同样的蓝色衬衫。
“你如果看到了就给我回个话吧。让我知道你过得好不好。”
“我知道,你一定没事的。就算你父亲在悲观地觉得你已经……但我依然觉得你不会那么轻易做出傻事。你可不可以让我赌赢?”
“你可以不要见我,但你告诉我你没事好吗?”
“你发一个字过来也可以。”
“我今天做了一台很难的手术,如果你在,会不会夸奖我。”
“程瀚奇,你到底在哪?”
……
程瀚奇眼泪滚落,打湿了屏幕。
顾晓帆在跟他分享日常,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,他都不敢多分享一点生活给顾晓帆,他当时只怕自己选择走最后一步的时候,会舍不得动手,舍不得顾晓帆。现在想来多么傻!
不仅如此,顾晓帆信息里在对他提要求,在表达对他的需求。
“他说了什么?”田慰看着对面的人,好奇问。
程瀚奇把手机推给田慰,自己拿着桌上的纸巾捂住了眼睛,但唇角一会上扬,一会又撇下来,不断抖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