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(2 / 2)

晏信以往从不敢私下里打听晏翊的事,可心里的好奇实在压不住了,便试探地询问一二。

且他只是在关心宋知蕙,而非是在探究义父的行径,这应当是合乎情理的。

宋知蕙自然听出他到底想问的是什么了,也不在为难他,直接说了出来。

她垂眸盯着鞋尖,低低道:“奴婢低贱之身,王爷避之还来不及,怎敢奢求宠之……”

晏信倏然抬起眼来,望着她。

只见宋知蕙抽出绣帕,点着泛红眼尾道:“每每去安泰轩,奴婢便觉惶恐……”

“为何?义父都对你……”晏信恍觉失言,赶忙改口,“你、你都做了什么?”

宋知蕙低低道:“奴婢只是跪着听训,王爷……在做自己的事。”

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切莫放纵

晏信觉得他果然没有猜错,义父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,就连圣上都说,只要他看中的,但凡开口,便立即赐婚于他,可他从来都是摆手不愿,那般一个不近女色之人,定然不会去碰宋知蕙了。

至于那散乱的墨发,教场那命悬一线的场景,他是看在眼中的。

还有那脸颊上的墨迹,想到晏翊朝他扔来的砚台,他也能猜想出来,定是晏翊训着训着,一怒之下也朝她扔了东西。

想到这些,晏信沉默下来。

世人都以为他成了靖安王的义子,当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,却不知这些年来他到底是如何度过的。

宋知蕙说得不假,义父那张嘴一动,便叫人心中生惧,他自幼是在族人的夸赞中长大的,可自从来了义父膝下,每日便是数不尽的贬低与羞辱。

片刻后,晏信长出一口气,提醒道:“王爷严苛,日后你在他身旁做事,定要谨慎。”

宋知蕙尴尬道:“想来……应当也没有日后了,奴婢这般低贱,惹了王爷不悦,已被下令日后不允奴婢再去安泰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