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自己的呼吸声与心跳声,眼前又是?一片黑暗,原本只会生出略微的痒意,此刻却被无限放大,让人顿觉头皮发麻,仿佛每一个毛孔都在?微颤。
“呵……”
宋知蕙忽地?吸了口气,是?那羽根倏然?点在?了浑圆上。
明明穿着衣衫,晏翊却是?能不偏不倚一眼就寻到位置,那原本小小的一个点,在?时而?轻柔,时而?微重地?点压下,很?快就有了变化。
可?就在?那羽根准备换去另一边时,宋知蕙忽然?将双膝抱得更?紧,彻底挡在?了身前。
晏翊冷眉骤蹙,脸色也忽然?沉下几分,那喉中?的干涩让他此刻想要将那碍事的双腿,直接拉开后,如那晚在?降雪轩一般,与她直接融合在?一处。
但最终,他还是?强缓了那凌乱的呼吸,生生压下了所有念想。
久忍后的宣泄,似是?比想做便做有时候来得更?让人期待。
晏翊收起羽毛,意味深长地?望着面?前只咫尺距离的这张脸。
便是?这样一个东西,让他策马奔了三日未曾合眼,让他一次又一次去做退让,但凡换一个人,那人也该死八百次了。
骤然?的安静让宋知蕙不知所措,她正要开口说话,却忽感眼前红绸微微一沉,似有轻柔之物在?上面?不重不轻地?压了一下。
宋知蕙有些怔然?。
晏翊已是?离开床榻回到了窗后桌旁,他端起水杯,将唇瓣上的清香与水一并送入了喉中?,但喉中?的干涩有了些许缓解,他才终是?出了声,“今日便到此处,如何?”
宋知蕙此刻才意识到晏翊已经不再身前,她回过神来,微哑着嗓音“嗯”了一声,摘下红绸。
晏翊立在?窗后,背对着她,抬手收走了桌上信纸,临出里间之前,他对宋知蕙道:“明日入夜后,孤再来寻你。”
宋知蕙再次愣住,有些不可?置信,但正如晏翊所说,今晚他未曾如之前那般,强揽着她入睡,而?是?洗漱后睡在?了外间的罗汉椅上。
到底下午那一觉睡足了,夜里宋知蕙便极有精神,在?寅时人最困乏的时间,尖叫出声,口中?不住地?喊,“王爷不要杀了,不要杀我……”
外间罗汉椅上,晏翊原本以为今日分开睡,能睡得踏实一些,却没想还是被她这一声叫喊猛然惊醒。
他慢慢掀开眼皮,待里间动静慢慢小了,才又缓缓合上了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