培训机构的模式,基本还是跟课堂一样,秋秋去了很可能还是跟不上。她现在需要有人给她开窍,带她入门,还是更适合请家教。但是家教就很难找到符合秋秋情况的,周围老师问了一圈,人家虽然也有认识的教师资源,但不方便介绍,给你介绍了,补的好吧倒算了,补不起来,往后同事间相处还尴尬。现在大家都不爱揽闲事,只能再打听打听。”

“那我也跟我周围打听一下。实在不行,找你姑父问问,他在教育圈子人脉多,说不定能推荐来一个合适的。”

江鹭想,这倒是个办法。

“明天我就给姑父打电话,拜托他留意。”

秋秋的事聊完了,宋魁又说他的诉求:“我等会儿要回去一趟。”

江鹭看看表,九点多了,“这会儿了,你跑回来干什么?”

“明天下午有个球赛,我要回去拿球鞋和球包。”

踢球的装备江鹭倒真是没给他搬过去,可是他都多久没踢过了,起码有大半年了。现在刚一让他住出去,就有人约他踢球了。江鹭不能不怀疑他这是在找借口回来。

“这么巧,刚搬出去就有球局了?”

宋魁知道她不信,“我把群里通知的截图发你?”

江鹭一停顿,“那也没必要为这个专程回来一趟,我明天中午要带秋秋去她姥爷家吃饭,顺道给你送过去。”

“你回你爸那儿不带我,他问起来怎么解释?”

“我爸知道你忙,不会多想的。”

她无懈可击,宋魁则无话可说,绕了一大圈总算道出本意:“我到底什么时候能搬回去?”

江鹭想起邵明要登门的事,“周天吧,邵明上午说要过来,你回来一趟,顺便也看看秋秋。”

“周天就能搬回去?”

“我说的是暂时。”

“那什么时候才能正式?”

“等你反省好了。”

“我已经反省好了。”宋魁赶紧接着她这话茬,道出自己现阶段的努力和今后的规划:“你介意的那个秘书昨天已经调离了,其实本来也要调离,只是这事办的有些拖沓,是我的不是。至于应酬问题,我也已经深刻反省意识到严重性了,这两天一场都没再去,每天八点前就到家了,这点你可以问齐远。后边的应酬我也给领导请了假全都推掉了,以后一定早回家,承担家庭责任,多陪你和秋秋,你看这样行不行?”

行不行?他怎么会觉得这是一件可以讨价还价、讨商量的事情?仿佛是在用他的妥协退让换取她的一次宽容。如果这一次她宽容了,等到下一次,他故态复萌,又该怎么样呢?再让他搬出去吗?他根本还是没考虑到问题的本质。

江鹭深呼吸了一下,“你这不叫反省好了,你再好好想想吧。”

第二天上午,江鹭还是找了个跑腿给宋魁送球包。原本打算路上顺道给他带过去,但秋秋起得晚,再绕路有点赶不及。

出门送完东西回来,顺便路过物业快递代收点,江鹭便去取了趟快递。取完往家走的路上,随手翻看了一下,意外发现其中一个盒子的背面贴了一个牛皮纸信封。

一瞬间,血液涌上来,江鹭大脑有些发懵。

又是同样的信封。

原本她都已经把它当做恶作剧丢在脑后准备不再理会了,这一次呢,又是恶作剧吗?再细想,更深觉不安和惶恐送这个的人不仅知道她的姓名、工作单位,现在甚至知道她的家庭住址。如果他想伤害她或女儿呢?如果信封中有毒物、针头之类的……

江鹭觉得或许应该报警。

但最终,犹豫几遭,好奇心还是驱使她扯下它,小心翼翼地撕开了。里面仍然只有一张半截的纸条,上面写着:

「我有景洪波借盛江、朔正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