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问了夏主任,为什么排我不排柳沁?还有这徐笑笑,她也进校一年多了吧,不评职称了吗,怎么也不带班?”

“所以呢?夏主任怎么给你说的?”

“让我问刘湄去。”

纪萍一笑,“当然了,她能怎么说啊,说人家柳沁、徐笑笑都巴结过刘湄了,就你没有,肯定拿你开刀呗。”

“她刚一来就搞这些,装都不装一下?”

“有的人就是这样,坦坦荡荡地搞这些人情交易,好像拜在她门下是光明磊落,不吃她这套的反而别有用心似的。传言真是一点不虚,刘湄这个人一看就是个唯利是图的,你还是早点去拜码头吧,以后毕竟还要在她手下干活呢。”

江鹭深吸了口气,感到胸口被什么堵着,莫名地不畅。

于心深处,她是最反感这种交往的。明明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,明明一件事可以公平地按照规则处理,总要因这种攀附、巴结而变得复杂,掺入扭曲的情感和利益在其中。

如果她想,让宋魁开个口、打声招呼,不是什么太难的事。可是每到这些时刻,她总是想起母亲,想起当年她因为追求公义而付出生命,那已是三十年前的事了。可今时今日,一切为什么依然没有改变?

晚上,宋魁进家已是九点多钟。

秋秋在屋里写作业,听见他进门,赶紧从屋里跑出来:“爸,你可算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