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已经是十二点多,屋里的灯黑着,他原以为谭婧早都睡下了,没想到推门进去却发现她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一双眼睛朝他盯过来,活像个等着收他命的无常。
他气得打开廊厅灯的开关,骂道:“为什么不开灯,你要把谁吓死啊?”
“你还知道回来啊?我以为你为了那狐狸精连前途都不要了。”
这些年谭婧的阴阳怪气让何崴早已受够了,他不愿意每回一进门就听到这样的冷嘲热讽,看到她那张带着讥诮的脸。可为了前途,他还是得忍着,听着,因为他和谭婧的婚姻已经不简简单单是一桩婚姻,更是他的政治筹码、前途保障。
一个婚姻稳定的干部才能够得到组织的信任,才轮得到谈未来。所以当谭婧放弃离婚谈判的时候,何崴和她达成了一种新的攻守同盟。在这种同盟的基础上,他不愿惹毛谭婧闹得关系破裂,她爱怎样说就让她怎样说去吧。
何崴放下车钥匙,换了鞋进屋,“你不是要跟我商量重要的事,有事就说事,我不想跟你吵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