鹰取烈起身走过去。倾城的身子微微颤抖,不是因为害怕,而是因为他的爸爸从来没有试图靠近过他。

鹰取烈的右脚像影子一样紧紧跟随着左脚。随着距离的拉近,倾城的身子越发颤抖,他很激动,第一次离爸爸这么近。

鹰取烈停住脚步时,微微抬起脚,指了指一旁的地毯。

倾城有些惊愕。难道爸爸让他跪到毯子上去?这是块新毯子,他真的能跪上去么?跪在厚厚的毯子上是什么感觉?倾城的心快速跳着……他可以压抑自己不表现出疼痛,不代表他真的不会痛,相反的,饱受疼痛折磨的人往往比一般人对疼痛更敏感。

难道爸爸心疼自己?

倾城被这个念头震惊得无法动弹。心疼?这是怎样的梦想?爸爸的疼惜,又是多大的恩赐?

“跪过去!”鹰取烈不耐烦的说。

倾城抿抿干涸到割人嘴唇,眼睛里闪动着一丝清亮。

小心翼翼,跪上去,一阵刺骨的疼痛迅速席卷全身。倾城苍白的脸再次褪去了一层人色,面白如纸。

努力绷着手臂,绝对不能用手撑地!膝盖被数以千百计的类似于钢针一样的纤维针头刺着,那种刺痛穿透皮肉直达骨髓,微弱纤毫,却痛入最深处。

怎么会心疼,怎么会疼惜呢?

原来这张毯子是爸爸准备好的另一种更折磨人的惩罚。

也许痛到死,爸爸都不会给自己一丝疼惜。

“痛么?”鹰取烈平缓的声音送入倾城耳中。

痛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