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主大人!”眼看着洛文启天倒在了沙发里,天河脸色惨白,顾不上自己的腿,跪行着扑了上去。
洛文启天吐出一口血,看了眼吓得面无人色的天河,动了动嘴唇,没吐出一点声音,就彻底晕迷了。
天河瞪大了双眼,木讷的看着洛文启天吐到自己手背上的那一口血。鲜红的血色似乎夺去了洛文启天脸上的所有光彩,洛文启天的脸从没像现在这样白过,是病态的,吓人的苍白色。
失去血色的嘴唇嗡动了一下,却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,以一种快得惊人的速度抱起洛文启天,天河跪着往外走,他根本站不起来,北川在他腿上注射的药只能维持他跪在地上行走几分钟。
鹰取风显然也被洛文启天突然吐血的举动震惊到了,不等天河出去,鹰取风就抢先推开房门,喊来手下,命令手下将洛文启天送到医疗室。
可天河固执的抱着洛文启天,生怕那些人会害洛文启天似的,他很惊慌。见天河一脸惊慌失措,就算跪在地上爬也一定要跟过去,鹰取风被天河的这种举动深深的震撼了。他从没见过哪个仆人会对自己的曾经的主人有这样深刻的感情。
就在天河跪着,吃力的一寸寸往外追着走时,拉尔法出现在走廊那头。见洛文启天被人从房中抱了出来,拉尔法先是愣了一下,然后疯了般的跑过来,看到洛文启天嘴唇和领口处的血迹,拉尔法微张开嘴,半天才从喉咙里滚动出只言片语:“父……父。”
拉尔法从那些人手里接过洛文启天的同时,正好看见了跪着追出来的天河。见天河比他还焦急,拉尔法扑过去,揪起天河的领子,怒道:“你怎么他了?你做了什么,你究竟把他怎么样了?”拉尔法知道洛文启天是来找天河的。
领子被拉尔法用力拧着,天河根本喘不过气,更发不出声,他只是看着被人抱走的洛文启天,目光追着那个方向,根本没看揪着他的拉尔法。
拉尔法挥起拳头,咬了咬牙,将天河重重的推扔在地上,往那边追了过去。
天河倒在地上,正准备继续往那边膝行,无奈药效已经过去了,他的双腿再次失去知觉,只能倒在地上,动也动不了。
见天河不死心的翻过身,吃力的往洛文启天消失的方向爬行,鹰取风比刚刚更为惊讶。一分钟后,天河爬了几米,鹰取风这才想起什么,大步走到天河身边,蹲下去按着天河的肩,诧异的看着满头汗水的天河。
“答应北川留在这里,是因为我需要还他一份人情……”天河恳切的看着鹰取风,眼睛中闪动着一层薄薄的水雾。不等鹰取风回答,天河就说:“我愿意替他受罚,翻十倍的惩罚我也愿意,请您让少爷回到家主大人身边,他不能没有少爷……”天河的声音哽咽了起来。
“我没说不许那孩子回到他身边……只是他犯的错我还……”
“我愿意替家主大人受罚,求您让少爷回到他身边。”
“你真的愿意?”
“是。”天河回答得斩钉截铁。
洛文启天被军人送回自己的白虎舰里,迷糊中,他一会儿念着俊的名字,一会儿又喊着天河的名字。拉尔法在一旁守着,他从没见过他的父虚弱成这样,抓着洛文启天的手,拉尔法一个劲儿的咽眼泪。
不久天河被人搀着拖进来,拖放到洛文启天身边。洛文启天的几位私人医生聚在一起,神态焦急的议论着什么。他们没想到洛文启天的病情会发展得这么快,有些束手无策,但碍于洛文启天曾经警告过他们不许将他生病的真实情况讲出去,所以几个医生没敢告诉拉尔法实情,更没敢对舱外鹰取风派来的人说真话。
天河扒着床沿,勉强撑起身子,杵在地上的膝盖刺痛无比,但他顾不上这些,看着洛文启天,他下颌酸涩,一股无法控制的酸楚感从鼻尖瞬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