尔法眼中,教父的一切都是完美的,连这几根银丝都是如此的让人着迷。

忧思成疾,这是拉尔法向医生问来的病因,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可以导致他强大的,无坚不摧的教父缠绵病榻?拉尔法想不通。

夜幕降临后,房间彻底黑了下来,拉尔法伸出手,用指尖按下床头小灯的按钮,将灯的光线调到最暗。黄色的灯光一点也不刺眼,反而愈发让人镇定。

这时,拉尔法发现洛文启天的表情有了变化,扶着床沿站起来,拉尔法俯身去看,靠得很近。他发现洛文启天的眉头渐渐拧紧了,神色很痛苦,好像正做着什么噩梦。

拉尔法不知道要不要喊醒洛文启天,用手臂撑住俯下去的身子,就那么站了一会儿。发现洛文启天的神色愈发痛苦后,拉尔法突然弯下腰,抱住了昏睡中的洛文启天,几乎是将整个身子都压在了洛文启天的身上。

闭上眼睛,拉尔法的心跳得很厉害。这些日子,他实在太想念他的父了。

拉尔法不想看到洛文启天痛苦,一点都不想,可又不知道怎么才能缓解洛文启天现在的痛苦。啦抱着洛文启天,好像不是为了帮洛文启天缓解痛苦,而是借此缓解看到洛文启天痛苦时自己心里的痛苦,但他不敢抱得太用力,只能将全身的力气都放射到肌肉上,将身子绷得紧紧的,几乎是连带着空气一起拥入到怀里。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时刻,像这样渴望独占这个人全部的爱,是父爱,是什么爱都好,拉尔法抑制不住想独自占有这种爱的欲望。

洛文启天在半睡半醒中,迷糊的感觉到有人抱着他。

“天河呢,我想见他……”洛文启天喃喃说道,声音竟十分悲切。

拉尔法愣了愣,见洛文启天似乎醒了,赶紧直起腰,将自己的身子和洛文启天的身子分开,“父,您醒了?”

洛文启天只是喊着天河两个字,并没有醒来的征兆,拉尔法仔细的看着洛文启天,声音很是轻柔:“父,是我……您醒了么?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么?”

洛文启天的一只手上插着针头,不能动,另一只手放在了胸口上,手指微微颤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