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红着眼眶,手足无措,牵起她的手:“你决定,反正我爱的是你。”

“如果你不想,我就去找医生......”

她蓦地将我抱紧,急忙打断我:

“不许去。”

“这是我们的孩子......”

当晚,她推开了书房的门,我也得以第一次踏进去。

看了才知道,里面供奉着她的父母。

她站在照片前敬了三炷香,我也跟在她身后照做。

“爸妈,这位是我先生,如今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。”

“您两位在天上可以放心了。”

我不动声色的扫过整个布局,探查军事机要藏在哪里。

傅思莹从背后搂着我,又拉着我的双手覆在她仍然平坦的小腹上,沉默了很久很久。

我将目光收回,看着她:“怎么了?”

傅思莹的目光一瞬间变得很复杂,语气也不自觉沉重了几分:

“你也知道战事紧张,我想.....将你送去香港,不然你就是我最大的软肋。”

我拒绝了,说出口的话满心满眼都是她。

“我要陪你,哪怕死也要死在一起。”

从那以后,我在公馆的活动范围又广了一点。

有时候我会坐在书房的窗台上看书晒太阳。

傅思莹就坐在书桌前看她的军事机要,也不避讳我。

一开始我还主动避嫌,为了争取她的信任。

她却拉住我的手腕,目光温柔:

“我知道你不会。”

她的坦坦荡荡反而让我行动得更加小心。

朝夕相处下来,对我的最后一道禁令终于也被解开了。

“你以后想去哪就去哪,不过得让人跟着。”

“我不限制你的自由,但你现在不仅是我的丈夫,更是孩子的爸爸,我得保证你的安全。”

我心中一喜。

终于,该去见自己的战友了。和接头人约在珠宝店见了面,我将这些天探查到的所有情况都报告给了对方。

正准备离开时,突然蹿出一个人影,握住了我的手腕。

我吓了一跳,身体本能的反应将那人反扣住。

定睛一看,竟然是文可心。

接头的同志在中间解释道:“可心同志说无论如何想来见你。”

“时间有限,你们长话短说就好。”

文可心看着我,几次欲言又止,最终也只是红了眼眶:

“我和蒋城没有成婚。”

我淡淡点了点头,没什么情绪:“嗯。”

文可心却有些执拗,又将此事重复了一遍,湿润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。

我叹了口气:“文同志,我该回去了,不然傅思莹会起疑心。”

“如果你没有什么事,我就先走了。”

她却如遭雷击:“你叫我什么?”

我拂开她攥着我的手,起身理了理衣服:

“卧底之事是我自愿,和任何人无关,我们之间早已经过去了。”

“等到行动之日,我会再找机会通知你们。”

文可心上前一步拦住我,低头扫过我手上的钻戒,不合时宜的开口:

“你爱上她了吗?”

我愣了一秒,接着毫不客气的给了她一记耳光:

“你是在侮辱我吗?”

说完,我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。

文可心颓然的看着我的背影,那句卡在喉咙里的挽留怎么也说不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