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他再出什么事,也只能先把疑惑放在一边,连忙低头认错。
他也不知道齐老师怎么跟上来的,又在外面看了多久,但亲人之间的担忧大抵相通,都不愿意叫旁人为自己烦心。
他们如此,顾言和傅明玉也是如此。
“他的眼睛拖久了,正好寒假,就想着把这件事给结了。”傅明玉安慰他,“没什么事的,医生说手术很成功,只要休息好,眼睛不会再有事了。”
齐老师还是不放心,抓着他的手跟他确认,“是再也不会看不到了吗?”
傅明玉点头,扶着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,认真地说,“您放心,给他做手术的医生很厉害,他以后都会好好的。”
齐老师的目光还落在对面的门上,听到他的话点了点头,连声说,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
那扇门明明关着,他却一点都舍得把视线移开,傅明玉望了一会,低声说,“老师们和顾言感情很好。”
“顾言和我说,您是他的家庭教师,自小就带着他。”傅明玉顿了一下,轻声问,“那您和师母来s市…是为了顾言吗?”
身旁安静了很久,久到傅明玉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问了这句话,直到身旁男人清瘦的脊背慢慢低了下去,他没有偏过头看傅明玉,只是余光还望着那道紧闭的门,声音沙哑,嗯了一声。
他的话模糊又温柔,像在回忆一样。
“小言五岁的时候,我们就去了顾家。”
“一周要有三四天都陪着他,小时候教他写字读书…大了点又要盯着他好好学习。”
“他玩心重,家里又宠他,顾先生是个好脾气的人,小言做什么他都不生气。”
“有回小言把顾先生的钢琴弄坏了,他还没哭,顾先生就连忙抱起他哄了起来,抱着他打那架钢琴,说怪它太不结实。”
齐老师笑了笑,“可是又很乖。”
“你师母那会身体不好,喝的中药调理,有回给他上课时不太舒服,你师母说她都还未反应过来,这小孩就急冲冲得给她倒了杯热水,又把那会他最喜欢的玩偶抱枕塞给了你师母,说抱着就不会痛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