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陵肃风没理他,依然看着洛迁,良久,久到靳彰以为他真的要看着洛迁鲜血流光的死后,他才缓缓道:“军确实有军法,但你不是我军中人,而且就算我要个交代,也不至于需要用一个omega的性命做交代。”
靳彰松了口气,还以为将军真那么铁石心肠呢。
“但是,你不是为了活下去受了那么多折磨吗,甚至想尽办法入了我将军府,真甘心就这么死了?”
靳彰:“……”
“因为,我想活得……”洛迁顿了顿,走神了一下。
他想起了自己的所作所为,眸光忽然变得晦暗,只觉得喉咙像被死死堵住了一样,在阻止他把接下来那句话说出口。
但西陵肃风还在等着,所以他还是说了出来。
“我想活得堂堂正正,活得,有尊严。”
西陵肃风双臂一紧,深深地看着他。
靳彰也愣了:“没想到啊,一位追求尊严的omega,难得一见啊,佩服佩服。”
“来人,请大夫。”西陵肃风道。
“是,将军。”
立刻有士兵跑了出去。
“哈哈哈这就好这就好,你就放心吧,那件事若将军真怪到你头上,不就等于说是将军无能……呃。”
西陵肃风冷冷看了他一眼。
“我去把大夫背过来,我腿脚更快!”说完,飞一般跑了出去。
洛迁知道自己这一关暂时过去了,可是他并没有很开心,也没有逃出生天一样的后怕感。
有的只是深重的压抑。
他一直在欺骗,在作假,在黑暗里筹谋,在利用这些人的心。
就连西陵肃风都被他多次算计。
之所以他敢赌这么一把,利用自己的身体,不惜用性命做赌注,也是因为他摸清了西陵肃风的脾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