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脸必须得赏。
伟人说得对, 发展就是把朋友搞得多多的,敌人搞得少少的。跟赵望旌有矛盾不代表跟六安集团有矛盾。
钟元有自知之明。
别说现在搞不掉六安集团,过十年二十年也未必搞得掉。除非赵文柯或六安下一代管理者被下了降头, 太膨胀太想不开, 企图金钱开路, 换赛道跑去争话语权, 否则贪点污搞点小动作都不算什么。
因为这么大的集团垮台不是上面乐于见到的。
除非始作俑者给出具体的降低影响的方案, 反正不能只破坏不建设, 上面不愿意看到“不安定”。
而六安倒下影响的不只是赵家。
是千千万万职工背后的家庭, 是社会的稳定,最重要的是很可能涉及到一些对外布局。从赵文柯跑东欧非洲考察被流弹打中以点窥面,就知道它的发展轨迹是跟着国家对外政策走的。
如同三舅前几年亲自去盯非洲的项目一样。
企业要做大, 肯定得跟着政策走, 做政策推行的马前卒!弄明白这点, 最合适的办法就有了。
精准打击, 缩小打击面。
而打击赵望旌最好的武器就是赵望伋, 毕竟一家子争权夺利属于家事,就算打得狗脑袋都掉了,只要不越线上面就不会管。
所以钟元答应得很爽快, “赵少邀约, 我肯定得到的。”
“你定的哪家酒店, 五点我让司机过去接你。”
钟元眉梢动了动, “不用那样麻烦,你直接说在哪吃我自个儿过去就行, 我在首都待过几年,不至于迷路。”
赵望伋笑道:“是一家胡同里的私房菜,老板祖上据说是御厨, 路线有点绕,还是我安排司机接你更方便。”
一听胡同,钟元不坚持了,“有劳。”
抵达酒店,钟元又记了一遍青创奖流程跟获奖人员,拿起笔在其中两个名字上圈了圈。
被圈定的两人所在行业领域和她目前或者说未来计划有一定交集。
前几年,她做什么都是头脑发热。
想着有钱做小投资,拉到什么渠道不管,先搭建个草台班子就开干。
但钟元也在学习成长。
早就从灵光乍现突发奇想迈入提前思索的路子了。陆黎放话游戏要往全息方向研发,那么必然得配套设备涉及到科技,虽然此刻没有具体计划,她却开始摸索科技领域的公司和人才了。
“钟总,提前准备的两套衣服都太正式,您身上这套又太随意,我到附近商场再选一套晚上出席饭局的吧。”
钟元看了眼挂着的大衣。
低头瞥瞥身上低调简单的黑色高领针织衫、棕色高腰长裤,摇头:“没必要做多余的事。”
赵望伋尽地主之谊而已。
或许会谈点关于赵望旌的事,但不是多隆重的场合,她的穿着打扮得体不跳脱,这就够了!
孔婕先是一愣。
见钟元不受影响低头看资料,并未把与六安集团的大公子的会面看得多紧要,她思索了一会儿,意识到自己哪儿错了。
她听到六安集团的大公子要跟钟总谈事潜意识觉得这是一种荣幸,把自己对六安的仰望投射到钟总身上,以为钟总也需要更郑重点,以此表达她的重视。
但对钟总而言这不过是一顿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用餐。六安集团固然是庞然大物,可她自信自己亦非池中之物。
想到这儿孔婕心神一凛。
对钟元愈发崇拜了,不愧是做老板的人,心态一流。
赵望伋说的那家饭馆在后海某个胡同里。
据说祖上在光绪年间担任过内务总理大臣,末代皇帝退位后,封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