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手臂松了松,任由她肆意发泄。
他终于听清安翡的话音,她骂他,你知不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事,你是人吗?你是不是啊?
我不是,安鹤亲吻她的脸颊,可是安翡平静不下来,他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,姐,你打我,打我就好了。
安翡不打他,越是不打,安鹤心里越慌,蚂蚁啃咬似的,痛痒得让他难受。
他一遍遍叫她姐姐,一个成年男性,在比她矮些的女孩面前叫出叠字,听着很是违和,安翡累了,两手捶打他也没有力气。
她安静下来,安鹤抱紧她腰身,看她眼角还在往下掉水珠,睫毛梢也挂着,晶莹透亮。
“你要害死我。”
安鹤不出声,她瞥见脸侧的胳膊,伸手慢慢捋着,摸到他手腕肌肤,张口咬下去。
留下一个清晰的牙印,还带着隐约的血珠,安翡心疼又后悔,手指在伤口边缘摩挲着,“疼吗?”
他点头,而后摇头,“不疼,姐姐咬我吧,”说罢,手臂抬起来,放在她嘴边,安翡被他气笑了。
“你真是个傻子……”她擦去眼泪,倚着身后的墙,安鹤手臂穿过她后背,“姐姐压着我。”
安翡眼神垂下,不像沉思,更像失落。
眼前站着的是自己的亲弟弟,安翡抬眼观察他,长得那么高,神情也不是小时候任她欺负的孩子,就是这样一个男人,现在就要戳碎她。
恢复一些体力,安翡捶在他肩膀上,“要是我恨你怎么办?”
他摇头,“姐姐不要恨我……没事,你恨我就恨我吧,恨我也好,起码你会记着我,不会无视我,忘记我。”
安翡不知道他这是不是真心话,姑且相信他一次,安鹤是个聪明人,他总是能想到许多办法让她心软。
她送他到门口,安鹤递给她一个钥匙,上面拴着一个卡通挂饰,钥匙在她手心里,安鹤有些忐忑,姐姐,你喜欢那个挂饰吗,我记得你小时候喜欢买,不知道现在还喜不喜欢。
她捏着钥匙,问他,你住在哪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