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鹤笑,“没必要吧,你也看见了,我姐不想跟你谈。”
周泓舜身后走过来几个人,站在门口往里看,他脸上一时没了面子,站在安翡身前,“菲菲,别这样了,你就当是让我在外头有点脸面行吗?”
安鹤笑出声,随后拿起袋子里的水果,剥开了放进安翡嘴里,很甜,也不凉,温温的。
此刻他很阴毒的想,她最好不要心软,最好男人永远也不会靠近她,一个男人都不要靠近她,她的身边清净,他的耳朵也清净,多么好。
这么想来,他已经阴毒了十几年,很小很小的时候,类似的想法裹挟着他,那时候他渴望姐姐的陪伴。
但是缺失了,他亲眼望着安翡留下的脚印,数着,三步,四步,安翡离自己越来越远。
成长的过程中他学会了贪心,就好比现在,手指捏着水果,放在她唇边,手指轻轻擦过她的嘴唇和下巴,肌肤触碰,安鹤心中有了一点安心。
明明姓安,但他并不是一个在安心中长大的孩子,毕竟,谁也不希望属于自己的人,走进别人的怀抱吧。
人之常情,人之常情,他安慰自己。
周泓舜走出观察室,安翡长舒一口气,“总觉得我像一个玩弄别人感情的人。”
他摇头,“为什么这么说,你不是,你有对不起他吗?”
她说没有。
“没有任何错误,你们只能算是和平分手,”他剥了柚子在掌心,抬高摊开手掌,“这个不酸不苦,我刚刚尝了。”
她喜欢白柚,看着他掌心半透明的果肉,安翡心中顺畅一些,张口,舌尖碰上他的掌心。
温热,柔软,安鹤想起海边那天夜晚,他是如何将姐姐禁锢在怀里,汲取她的气息,做着世人口中大逆不道的事。
手掌颤动,安翡下巴贴上来,舌尖黏着果肉带进口腔,温热击打他的口腔。
掌心湿润干涸,安鹤沉默的剥着水果,门口消毒水味道很浓,他时而停下来,握拳,张开,如此反复。